一时之间,赵柔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的被项鹰捂着嘴巴,只是眼中的泪顷刻涌出,一颗一颗如晶莹的水晶,顺着柔滑的脸庞大颗大颗滑落下来。
白日里一派热烈的天水城完整归于安静,人们都已经进入梦境,只剩打更的巡夜人拎着灯笼,迈着迟缓的步子游走于街巷当中,偶尔引得几声狗吠,而后又是悠长的喧闹。
项鹰收回视野,刚毅的脸上尽是冷酷,他脚步不断,径直分开这个无所沉沦之地。
好久以后,赵柔终究安静下来。
红漆大柱,严肃的石狮,琉璃飞檐下的鎏金牌匾上,是笔力虬劲的大字,项府。
赵柔不由打了个颤抖,四周的温度仿佛蓦地降落,她感遭到项鹰话语中那森寒的杀意,仿佛本色。
赵家大蜜斯赵柔的内室。
门客络绎不断的酒家还挂着之前的招牌、街边捏糖人的刘老三双鬓仿佛更斑白了些、裁缝店家的小女人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你还记得独孤昊吗?”
再次回到天水城,还是是一片繁华。
被封住嘴的赵柔一脸惊骇,晶莹的泪珠已然在眼中打转,她昂首看着逼近过来的人,竟然是项鹰!
看着项鹰不发一语,赵柔还觉得项鹰没听明白,解释道:“你我的婚约消弭,实在就是独孤昊父子一手策划的……一年前,孤傲昊父子与项峰来到我家,威胁我父亲,让他消弭我与你的婚约,嫁给项邦,如果不从,便要灭赵家满门!我,我……”
“我没记错的话,是项邦娘舅的儿子?”项鹰想了一下,说道。
一听这话,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赵柔又哭了起来,仿佛极其委曲,成串的泪珠一向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项鹰细细思考,渐渐有了些印象,独孤家在大晋西南苍澜江一带,也是显赫一方的大师族,项邦的娘舅便是独孤产业代家主,膝下一个独子,便是那独孤昊。
拐过最热烈的一条街,项家大院的宏巨大门呈现在面前。
为甚么项峰父子敢发难,连老祖和各位长老都帮着他们,包含白云宗都参与此中!
“独孤昊?”
天道宗,大晋数一数二的宗门,秘闻深厚的庞然大物……但是,这又如何!
项鹰明白了,他终究完整清楚了。
女子呆呆的坐着,看着锦缎帕子不知在想些甚么,脸上尽是落寞神情,一坐便是半夜。
端倪腐败,眼神刚毅,面前的人恰是本身日思夜想的项鹰!一年未见,当年的少年变得更加壮硕、魁伟、凶悍,更有一种凌冽的杀气劈面而来,究竟杀了多少人,才让阿谁曾经阳光坦白的鹰哥哥,变成现在这般可骇?
“不是我要打消婚约的,我早已心系于你,又何尝不想嫁给你!嫁娶乃毕生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不是你我能做的了主的,你不要再问了,这一世你我有缘无分,下辈子再做伉俪吧!”
可这事和独孤昊又有甚么干系?
项鹰没有想到,常日里一贯轻荏弱弱的赵柔此时竟然会说出这类话,他已经认识到背后的隐情,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意涌上心头:“是不是那项峰父子逼你的?”
此时,看着近在天涯的赵柔,面对仇敌杀伐果断的项鹰,却不知该如何现身。
“别哭了,我来只是想问一件事。”项鹰心中本来有滔天肝火,但看着赵柔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灵敏的发觉到不对,如果是她心甘甘心消弭婚约,为何会如此反应?
亲情,友情,皆耗费在无尽仇恨当中。
项鹰满脸嘲笑,这么看来,不但是和项峰父子,包含独孤家在内,乃至是那天道宗,今后都会成为本身的死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