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就好,青年漂亮多多学习也是应当的。想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可还是贪玩的很,要不是家兄的催促,我那会有现在的成绩。”王安礼说道。
茅峥自小就和王安石一起学习,也曾出入过报宁寺和元符宫,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是以在三位朝廷大员面前还是保持着安闲淡定。听到王安礼的话,方才起家的茅峥,立即又不卑不亢地向二人行了拜师之礼。
王安石、王安礼兄弟二人都以文章成名,但是两小我的政见却大相径庭。王安石主持变法,但王安礼却一贯是反对变法的,是以在王安石罢相以后,王安礼并没有遭到打击。神宗天子一向信赖王家,旧党也视王安礼为可靠的联盟,是以在元丰四年之时,王安礼青云直上,已经升任为参知政事,贵为相公。
固然政见上有冲突,但是血浓于水,当王安礼从茅峥口入耳到王安石的动静之时,心中也是怀了几分温存的。再加上茅峥资质聪慧,从小就打仗儒释道三家的学问,受太高人指导,茅峥的见地也是非同平常,是以王安礼对于这个来自金陵的后生也是非常爱好的,一向也在加以照拂。
在听到脚步声之时,两人停止了说话,在茅峥施礼之时,暗中打量着茅峥,思考着接下来该说些甚么。
“你要明白,我朝立国之本是士族,如果没有了士族,就算空有全部天下,那也是国将不国。兄长太顾及那些小民的好处了,反而通过鼎新侵害我士族的声望,这是千万不成取的。树叶没有了,还能再长出来,树根没有了,整棵大树也就死了,你这一点可要想清楚了呀。”王安礼苦口婆心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