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温良辰孝心可嘉,被封郡主以后,不但不恃宠而骄,反而甘心忍耐贫寒,粗衣粗食祭奠亡母,其所行动,可谓至善孝女,果然不负今上亲封郡主之名。
温驸马咬着唇,哀怨地点了点头,闷声答道:“为父会好生上朝,你莫要担忧。”
和亲王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奉告了天下人,温良辰的婚事,只要皇家能下定论,其他人等,莫要再行肖想,更是明白地表态,温良辰背后有皇家看顾,谁欺负她,便是和皇家作对。
温大太太昨日被迫给温良辰挡刀,心中多少有些古怪,谁能想到下午之时,她摇身一变成为郡主,温大太太哪另有半分定见,巴不得温良辰更好。
公然,在第二日存候之时,温老太太绝口不提闺学之事。
宣德帝大为皱眉,心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这任由女儿挑选婚事的设法,怕是襄城公主薨前授意,温驸马哪有这等观点。
待她长大以后,有公主府作为背景,以及郡主头衔在身,婚事不消愁,更不必决计奉迎男人,最需求体贴之事,乃是本身过得是否欢愉安闲。
传旨的寺人颁完旨意后,不敢收公主府的打赏,推委了好一阵,才轻手重脚暗自收下,待得拜别之时,寺人还大声奖饰温良辰数句,恐怕别人不知其敬意。
“不但如此,陛下还同我提起一件事,昨日和亲王向陛下要求赐婚于你。”温驸马忍不住浑身颤栗。
此时,院外升起了渺渺炊烟,仪仗和护院们已经开端做饭,因为仪仗和护院们都是男人,不便利入内,便在庵堂外搭建棚舍,以庇护郡主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