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抚了抚胸口，声音轻柔：“长姐吓得我……平时留香女人服侍你不是最好吗，偷一点小东西，罚她也就算了，如何还做得这么大。这又是大过年的，看在这个份上也得宽恕留香女人啊。”
“大蜜斯，留香女人现在要赶出去吗？”两个押着留香的婆子又问。
在这儿呆下去只会更丢人，她在这儿受的欺侮已经够了。
锦朝却想起她那些金饰里的珊瑚耳环和碧玉扳指，就问她：“二蜜斯……和杜姨娘来往多吗？”
她走到西次间，看到没有丫头婆子守着，内心暗自窃喜，多数是和蜜斯一起出去了，必然是和蜜斯一起出去了！没有人发明她，没有人看到她！
留香却还没有说完：“你让我每天都和大蜜斯说陈玄青的事，你让我劝她喜好陈玄青……你没想到吧，我也防备你，我还没跟你说过呢，大蜜斯她早就……”
她这一番话，统统人听着都变了脸！
留香还是笑嘻嘻的：“我稳定说话，我和你说了金丝髻……你想寻夫人的错处，你就去讨金丝髻。夫人差点被气得犯病死了！如果夫人真死了你必定欢畅了！你要给我金子！”
留香俄然一惊，赶紧点头：“没有，没有，我向来没偷过！蜜斯要信赖我！真的真的！”
锦朝看着她那张清丽娇美的脸，想起在宿世父亲如何偏疼她，弟弟又如何偏疼她。连她这远亲的女儿和姐姐都不睬会了，一时候新仇宿恨都一起上来了，便向青蒲轻一点头。
顾澜却来了。带着紫菱，踏进暖阁时满面带笑。
锦朝冷冷地看向她：“这里容得着你说话吗，你刚出去，对我既不可礼也无尊称，现在倒还敢顶撞，如果不罚你，今后这阖府的丫环婆子岂不都有学有样了！青蒲，掌她的嘴！”
佟妈妈笑道：“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恐怕蜜斯你拿她的错处，又被她兄长刺激过甚，可不是就神神颠颠的了。”
青蒲扶着锦朝回西次间，道：“蜜斯，您也累了，好好歇息一下，明天但是除夕呢。”
顾澜回身就分开，紫菱从地上爬起来，瞪了青蒲一眼，才跟在她们家蜜斯身后走了。
留香的手一向在抖。蜜斯的妆台奁子里有金子头面，她左边的柜子里放了几个金的烛台，她先拿一个，蜜斯不会发明的，先拿一个存起来。
锦朝本来只是想着敲山震虎，却没推测留香直接就咬出了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