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看着本身的儿子,一时候愣住了。
夜色恍惚,又下着细雨,长兴候却眼睛一眯就看到远处的黑影,低声道:“圆盾阵。”
睿亲王和批示使与皇后请了安,长兴候也上前存候。却看到站在凤撵中间的恰是叶限,大为吃惊,内心却涌出庞大的情感。儿子固然看也没看他,倒是连夜来救他……
他要说,那必定就是真的要杀。他从不恐吓别人。
刘州去请的赵寅池却还没有来!
他身后练习有素的行兵立即持着圆盾合拢,严丝合缝。
叶限心机转了一圈就有了主张,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将计就计……
细雨无边无边,羊角琉璃的宫灯光彩淡淡。
睿亲王冷道:“欲加上罪?长兴候带精兵闯禁宫但是究竟!不然深更半夜,他是出来闲逛的不成?”
萧游和睿亲王勾搭,制造逼宫的假象。等长兴候带着兵马到紫禁城,必定反而被睿亲王诬告一个逼宫的罪名,到时候父亲可就百口莫辩了!睿亲王这个时候,结合金吾卫斩杀了父亲,那也是合情公道的!
高氏在长兴候那边,本就坐立不安的。老侯爷先归去安息了,她做针黹也不能静下心。不时地让丫头挑帘子看长兴候返来没有。
皇后也穿戴守丧服制,头上戴一顶明珠冠,玄色角带。长得白净丰腴,她听后渐渐地说:“睿亲王此言差矣,长兴候是本宫请来的,如何能算是私闯呢。倒是你睿亲王,勾搭神机营和锦衣卫,挟兵自重封闭宫门。我倒是不知了,这皇宫现在是以我为尊……还是以你为尊?”
站在旁的叶限笑了一声:“睿亲王这话轻巧,你如何传闻侯爷谋反的?侯爷如果然想谋反,岂不是早带了铁骑营包抄皇城,还用得着和你神机营的人胶葛,你这但是欲加上罪啊!”
叶限晓得高氏的性子,他非常安静隧道:“母亲,我现在要去皇宫救父亲。如果时候晚了,恐怕父亲有性命之虞。孩儿虽说一贯随性,但这些事上可向来没打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