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在旁听着,收边的针刺得密密麻麻的。
锦朝只能打起精力,在花厅见父亲。
中间的木槿看到顾澜的手,低呼了一声:“蜜斯,可别把顶针握得太紧了!”忙把她的手掰开,但是血已经流出来了。木槿忙掏了汗巾帮顾澜包停止指,叫外头服侍的小丫头出去。
顾德昭数给她听:“红漆描金瑞兽拔步床,大理石彩绘围屏,象牙妆拣……”再小到梳子、镜子的款式,顾德昭都说得出来。锦朝听着父亲絮干脆叨地说着,仿佛要给她甚么承诺一样。
白芸这丫头固然不聪明,但胜在不惹是生非。不过白芸都过十六岁了,再服侍她不免担搁了。在她嫁去陈家去之前,最好就能定下来,免得去了陈家还要再适应。
“您也别跪我了,母亲如果还在,也必定也不会虐待您……”
看到是长兴候家的马车,小厮就伶仃迎了出去。众来宾只看到里头下来一个穿皂边玉白斓衫,面如冠玉清秀的少年。少年由众侍卫围拥着,一脸阴沉地往顾家内院去了。
顾德昭很对峙:“母亲,有管事帮手看着,如何会有题目。朝姐儿是要嫁给陈三爷的,本来职位就差很多了,如果嫁奁上再不如,今后可另有职位可言?”
顾锦朝道:“父亲,宛平两个田庄能够给我。适安的几家铺子还是留给锦荣吧。”这些东西给了她,父亲的财产就去了小半了。顾锦朝手里就握着近两万两的财产,底子不怕嫁奁不敷。
锦朝笑笑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