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宋妈妈去拿了纸笔、捧了松油灯过来,写了几行字却顿住了。
纪吴氏叹了口气道:“我是想起晗儿了,内心难受……恨不得顾德昭落个丢脸的了局,解我心头的怨气!但他又是朝姐儿的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锦朝叹了口气,父亲这本性子还真是简朴,他如许的还真不能做户部侍郎。即便是升了官恐怕也坐不稳。她淡淡道:“您说一个十多年不来往的亲戚,会俄然万里迢迢来看祖母吗。祖母有这么好的性子,对一个穷亲戚这么好,还要亲身先容给您熟谙?您再想想您见她的那日,表姑经心打扮,头上还戴了点翠鎏金的步摇,那支步摇但是祖母手头的东西。”
纪吴氏说:“这信可不是写来给我存候的……冯氏想给顾德昭续弦,找到了本身的表侄女。朝姐儿是想问我有没有更好的人选。如果顾德昭真要续弦,如何也不能娶一个和冯氏连累的人。我正考虑着谁更合适呢,身份太差了不可,恐怕压不住冯氏。身份太好了,又如何会想嫁给顾德昭呢……”
他想了半晌,才问顾锦朝:“这和我续弦有甚么干系?”
纪吴氏皱了皱眉,问宋妈妈:“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朝姐儿落水的事?”
纪吴氏道:“……他当时还只是詹事府少詹事。”但是想想她也感觉荒诞,一个是当朝权臣,一个是深闺女子。如果当时陈三爷没分开,而是把这件事认下来了……
她点点头:“奴婢也感觉非常不错……既然都拿定主张了,您也不必踌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