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问起,也不知该如何谈起。伏泰正心中浮起阿谁叫他几近要发疯的梦,怕本身如小时候砸死黑山那一回一样又要落空人道,连话也不敢再接下去。回身出了门,意欲就此拜别,却又忍不住转头瞧了晚晴一眼。低声道:“保重。”
伏泰正点头:“不消。”
车氏是集市上来的媳妇,比她们懂很多些,慢斯层次一根根理着麦杆道:“还不知本年的田税如何收法,客岁是五分税,听闻本年又要加。”
伏泰正不敢转头看她,好久才又问道:“粮食够吃吗?”
五更也太早了些。晚晴道:“饺子如何?我包的多,明早煎了给你们吃。”
她净过手解了围裙到厅房,见伏泰正负手背身盯着桌上的牌位,走畴昔问道:“阿正叔可要上柱香?”
六月恰是菜多的时候,恰他们又给了半扇猪腌在缸里。晚晴听他说的诚心,起家将鞋底搁起,到背面菜园里摘了几大朵白菜返来,剁绒捏了水分,又剁了些腌肉和在一起,扎踏实实包了顿饺子给隔壁的花生与伏泰正,也算是替他们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