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心中沉闷,辞过白凤与霍勇归了批示使府,吃过午餐又跟着夫子学了一会课,比及傍晚时才见伏罡返来。既不练兵,他也只是穿戴平常的黑衫。晚晴早已换了外罩鲛纱的长裙并绣花的交衽短袄,两人在内院正房廊下坐了用些冷淘。晚晴仍记取他要随平王回京的事,是而问道:“果然你要随平王回京?”
晚晴点头:“我用的是苗刀。”
伏罡道:“他成心要叫我执掌枢密院。”
围观的世人不知这班师返来的大将军有何事要干,却也自发让出通道来。
顾妈指了盥洗间道:“热水烧好的。”
伏罡止了步道:“本日浑身风尘,况雄师还在城外集结,部属另有很多事要措置,不如改在过两日。”
晚晴松了铎儿,见他飞一样的带了几个孩子出了院门,起家问顾妈道:“将军甚么时候走的?”
平王边听边点头道:“也行,看你时候。”
接着是霍勇的声音:“听闻王爷成心要叫大哥掌管枢密院,到时候不定他那忠武将军的名号就直接挪给我了。直接是个四品,又是四品又是忠武将军,你要不要嫁?”
晚晴转着脑筋想要诱他回归正道,想来想去言道:“本日骑马在外,我把白凤给打了,说不出来的畅快。”
伏罡亦是靠近了晚晴,忍不住要咬一口她鲜嫩的红唇,好久才道:“你皮肤太细,我亲狠一点都很多天下不去。我怎好动手再去掐你?”
晚晴叫他这降落的嗓音刮沙的小腹间腾起股酥意来,面上亦浮起一抹□□眼中浮出氤氲,今后退了道:“我明天跟白凤狠狠打了一架,手脚俱酸,你只能弄一次。”
晚晴用过了早餐,又换上她那简练的黑衫绑好绑腿往白凤府中而去。白凤这里只养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清算屋子照顾做饭起居,此时外院中并无人声,她便独自往平常练武的那处而去。才到了院外,就听得内里一阵笑声,接着是白凤的声音:“比及了都城,王爷果然登了大保,必然赏你个正侍郎,也好叫你做个七品官儿。”
若不是现在伏罡爱这小妇人爱的发疯,平王果然觉得他要成个无情无欲不动念的俗家和尚。杀人就杀人,念佛就念佛,不管杀人的还是念佛的,都好办。唯独这边杀人边念佛的,又能下得了狠手又有底线,是最难对于的。
“讨厌!”本是一本端庄的事情,到他嘴里出来总没有好话。晚晴有些羞恼,幸亏此时院中并无人走动。她咬唇笑了好久,靠近了伏罡低声问道:“果然?”
晚晴还是似懂非懂,好久才道:“我并不想回都城,若你执意要入京,我原回我的伏村去。”
晚晴穿的像个男人,头发又高高扎起着,再牵白鸽在身后,如做贼一样叫伏罡拉进了城门,便见那粗黑结实的平王已经下了城楼,负手站在城门中间浅笑。他如座黑塔普通劈叉站着,宽肩阔背,远远伸手拉起要施礼的伏罡,拍了他肩膀两把道:“不错,你现在也是老屋子着火,怕要有救了。”
晚晴听他如许边番的夸着白凤,心中醋意又腾了起来,仰首笑问道:“既她那么好,你为何当初不娶她?”
顾妈道:“怕不过五更!”
白凤或许听得院外有人,大声问道:“谁?”
伏罡不等她说完话,双手揽过来昂首便吻在了她唇上。
伏罡将铎儿递给顾妈,低声叮咛道:“抱到内里玩去。”
伏罡那边还等得,拉了晚晴往内院走着,还是笑着:“伉俪之间,干这类事情也是天经地义。不然那边来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