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 番外篇 一世飘零,半生离索(一)
“良宵迢迢,投宿休将他流派敲。遥瞻残月,暗度重关,急步荒郊……”
“是。”
“七年啊。”容朝目光落在手中澄净的茶水上,状若感喟道:“七年时候不短了,现在朝廷,像徐侍郎这么尽责经心的官吏已经很少了。”
明显是夸奖的话语,可听在徐侍郎耳中,却无端惊骇:“殿下过奖了。”
送走了徐侍郎,容朝却还是坐于原位,悠然得意地品着香茗,听着耳畔鸟雀清脆的叫声,不由得唱了两句:“有生之日则当尽,寸土怎能属于别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清园是位于东宫后殿的一处小花圃,常日里,身为太子的容朝,会在那边莳植一些本身喜好的花草,养一些色采斑斓的鸟雀。
“等等。”
男人仿佛表情不错,以手作拍,大声清唱。
容朝唇角微勾,半撑着下颌,靠在桌面上,悄悄笑出了声:“很好,非常好,统统都是这么完美,去吧,宣段郎中觐见。”
即便春寒料峭,北风砭骨,但酷寒了整整一个夏季的心,却会跟着百花齐放的春日,垂垂复苏。
“殿下。”又是那身着靛蓝长衫的寺人,无声无息呈现在清园的角落:“段郎中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此时,满园春/色下,男人亦是浅笑拂面,一举一动,皆如东风过境,令民气旷神怡。
这些事情,他向来不假人之手,全数由本身完成。东宫的侍人们,总能在阳光亮媚的凌晨,看到一身粗布短装,浑身泥污,在清园里单独忙活的太子殿下。
徐侍郎莫名一抖,几乎把手里的茶杯给扔了:“敢问殿下,对此次舞弊案,可有甚么动静?”
徐侍郎捧着茶,就像捧着甚么希世珍宝一样,不敢放下,也舍不得喝上一口:“清楚清楚,应是为了几日前的考场舞弊案。”
“徐侍郎无需惭愧,孤信赖,此次的舞弊案,你必然能在最快的时候内,查个一清二楚。”
“徐侍郎,你在吏部任职多久了?”
刚斟好两杯热茶,吏部的徐侍郎就到了。
“这……”被皇家看重当然是功德,可如果查不出来,又当如何是好?
“可贵好气候,就不去聚贤殿了,让他来清园见孤。”
段郎中擦了把额上的汗,谨慎翼翼在容朝劈面坐下:“微臣已经查出与此次舞弊案有关的官员,这是名单,还请殿下过目。”
容朝看他一眼:“可与考场舞弊案有关?”
“是,是,殿下说的极是。”
“恰是此事。”
“回殿下,徐侍郎和段郎中正巧在重华门前赶上,两人仿佛都很惊奇。”
“是,主子服从。”寺人正要退下,又俄然被他叫住。
见他踌躇,容朝又慢条斯理地弥补了一句:“当然,孤既然说了,朝廷奖惩清楚,就不会藏匿任何一小我才,等此事一结束,孤便保举你为吏部尚书。”
容朝笑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似影响的,只是本年的秋闱,但往长远里说,影响的,但是全部朝廷的吏治,以及国度的将来。”
容朝不紧不慢道:“动静很多,各种百般,说甚么的都有,但孤也不是那种鲁莽之人,这此中定然有真有假,不成cao之过急。”
“是,殿下这番话,实在令微臣惭愧。”
可谁都晓得,他才不是甚么墨客,他是除了天子以外,身份最崇高的那小我――大晋储君。
容朝微微一笑,亲身拿过他手中已经冷掉的茶水,将其倒掉,又亲身为他斟了一杯:“那孤便祝贺徐大人尽快破案,早日升迁。”
明白!当然明白!
瑞雪初晴。
不过固然身为储君,他却为人刻薄,脾气慈和,就连在东宫服侍的侍人们,也感觉他夷易近人,没有身为太子的架子,非常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