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云凤一推她的额头,“总之啊,你跟我回家!”
“姐姐……”二丫头绝少见到姐姐的这一面,姐姐一向很冷酷,对谁都不体贴不在乎的模样,就算是她抱病的时候俄然宇宙发作了一些,让她看出了姐姐的诡异之处,姐妹俩个第一次交心,她们还是一样的各种淡然,不,应当说是隔得更远了,头一次见姐姐这么多话,这么活力。“姐姐,上辈子……我没少让姐姐操心吧。”
“家里穷,孩子多,我爹娘信佛不忍心让我走粪桶,就姑息着养大送到了尼庵里,说是尼庵里比家里强。”
“那……”
“另有啊,阿谁静贞,本是小门小户家里的女儿,进了尼庵以后,我们家金山银山的养着,拜了掌寺的主持为师,又有本身的院子住,另有小尼姑服侍她,那里有甚么痛苦?要我说是天大的福分才是,你倒好,偏似欠了她甚么似的。”
“姐姐,你如何这么多感慨啊。”二丫头眨着眼睛问道。
“姐姐!”二丫头搂住姐姐的腰,“姐姐实在很疼我啊……”
这就是云凤和二丫头最大的分歧了,云凤始终是高高在上的,除了有限的她看得起并在乎的几小我她会尽力照顾,同阶层的人她会花心机来往,普罗大众在她眼里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她当然不会闲着无聊去踩蚂蚁,更不会去存眷蚂蚁的糊口跟它们的设法,偶尔会做一些“善事”一是出于表情好,二是为了博名。
“你觉得我们如许的身份嫁人就能舒心一辈子吗?也就是做女人的时候欢愉几年,嫁了人要操心男人,操心公婆,还要提仿小妾,没小妾人家说你善妒,小妾太多人家说你管不住男人,生了儿子你是功臣,没儿子你就得善待庶子,男人犯了事,女人甚么好事也没做也要跟着受连累,嫁人……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挪到另一个笼了罢了。”
“姐姐……”
削发甚么的,她没甚么好怨的,只是想娘了,不晓得这些年娘是如何过的……
“姐姐!”
“不归去,这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