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回了小院,面前又是另一番气象,本来有些混乱的院子井井有条,东西都归置得极好不说,小厨房火也升起来了,老虎灶上烧了四壶开水,小宫女坐在小凳子上往内里送柴伙。
孟小小嘲笑了一声,“呵呵呵,陆女史分开得也够巧的,兰公主这小性子使得好啊。”
“本来就是我们陪着皇后娘娘玩儿,哪能让娘娘您再出钱呢。”孟小小脱手拦住季尚宫,“这袋金瓜子,就当是我借娘娘的。”说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也是她说话了才瞧见她。”
“至公主一去了武陵□□,就说看上了良弓县主的院子,要与她换院子,良弓县主让出了院子,搬到最西边的小院,刚搬完院子,可巧外务府把兰公主和县主的份例送到了……”
“至公主她……”季尚宫看了一眼闻皇后,又看了一眼孟小小。
“这都是算命的牵强附会罢了,内里的事啊……你不懂,总之你要警省些,我们不希冀大富大贵,总要求个平安然安。”
“嗯。”
兰公主明显是前者,得了云雀的膜拜,就感觉本身杀了贼寇平了背叛普通对劲,云雀说各自归伙就各自归伙,不要厨师只要厨娘就只要厨娘,份例也说好了每日凌晨各自送到各自的院子里。
“唉……你是不晓得陛下阿谁脾气,他如果晓得了此事,兰丫头定会受斥责,连我也要有一身的不是。”
季尚宫畴昔与陆女史说了几句话,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回身返来向闻皇后禀报。
“谁知至公主意良弓县主的份例比她的竟还要多,就有些恼了,良弓县主去拜见公主时,公主就要良弓县主膜拜叩首。”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兰丫头那脾气你们也不是不晓得,她又不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轻不得重不得的,也只要由着她的性子了。人都说后母难当,岂不知嫡母也难当。”
别看孟小小爱发嗲掐尖,口无遮拦大大咧咧全部一个眼里只要男人的傻大姐模样,在后宫里分缘极好,她说要打麻将,能够说是一呼百应,转眼间就凑足了一桌,连闻皇后也过来凑趣了。
世上本无事,搅和的人多了,天然就成了事,有人感觉膝盖千斤重,膜拜了就如同打杀了她普通,有些人感觉膝盖就是膝盖,跪了就是跪了,人跪下了,心没跪下就成了。
“咦?”孟小小接口道,“姐姐,宫中的仪矩我不甚熟谙,如何,县主意了至公首要膜拜吗?”
“都是一处住着,何来的折煞,我们能在一处小住几日也是缘份,今后如果贫乏甚么,尽管跟映春说,我去找余尚宫讨要便是。”
“瞧你们,疯疯张张的,好不轻易今个儿皇后娘娘有工夫陪我们玩会儿,你们话这般多,没得担搁了娘娘。”孟小小笑道。
柳枝年约三十,生得有些肥胖,做妇人打扮,显是嫁过人的。
“要依着我说,至公主就应当和皇后娘娘您一处在瀛州住着,武陵春多远啊,四丫头昨个儿还说想大姐姐了呢。”荣嫔说道,四丫头就是四公主,是她的女儿。
“是。”闻皇后几句话的指派,也只要季尚宫听得清楚,陆女史去了浣衣局明面上不升不降,实际上浣衣局里陆女史最大,又没有主子辖制明着受罚了,实则不算差;王女史原是凤仪殿管库的帮手,现在做了公主身边的女史当然是高升了;张女史则是从“一把手”变成了帮手……偏又不能说是降职了……
“好,你不收利钱,我就借。”闻皇后笑道,眼神一瞟,瞧见了远远站着的陆女史,“咦,大老远的她如何来了,季尚宫,你去瞧瞧。”
“大娘不必难堪,本是我闲来无事来给您添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