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毫无章法的锤打,赵瑾言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但是她忘了,她面前的是石头,是铁,是温元良。
他曾在这一日里,这一条街上遇见阿谁让他许以平生的女子,她回眸一笑便是满天星,于在满满算计的上都城中是那样的难能宝贵,他不肯错过一分一毫。
又那里不知本日这一行尽是伤害,但是这一行却又是必须。
因而他来了,便是有生命伤害又如何?他总归会护着她。
“你本日若不放开,我便是断了这只手,也不要同你有一丝一毫的联络,温元良,不信你就尝尝!”
又转眼间不见踪迹。
她顶着他的压力抬手,又抬眼看了他一眼,是绝情,更是绝望。
迟重细细评脉,方才开口,“这位女人脉相亏弱,猜想是因失血过量引发,别的倒是没有甚么大碍,也亏了公子提早替她将伤口措置,再细细保养便好。”
不过一时半晌,混乱不堪的街道上来了几队人马,又不过一夜,这里已规复如初,哪有几分死人的影子?
而如此做的,竟是个尚未及弱冠的少年,他通身玄色,与夜色融为一体。
但是此人当真是石头做的吗?如何都不会动的!
一向都晓得,他的四周本就藏龙卧虎,别有用心之人不在少数,望着他死的人,更是很多。
“公子……”刚得知温元良返来的墨虚吃紧赶来,正撞上了这么一副场景,便觉得他是受伤了,再看他满身是血,更是必定,语气也不由得带了几分叱骂,“迟重,怎地不为公子诊治?”
可没想到,倒是她护着他。
“我方才说的话,不欲反复第二遍!”
便也一寸一寸的给放了开来,“你与本将,是早就必定了的。”
“你放开我!”
上天当真是开了一个莫大的打趣!
不过对于床榻上正堕入昏倒的那位,他倒是很有兴趣。
温元良仰天大笑,像是要将本身前半辈子未笑过,本该笑的,都给笑完似的,却透着那般惨痛,如同豪杰迟暮。
可明显是上一世的事情,却遗留在了现在,她再不想同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