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惊梦・懒画眉(3)[第4页/共4页]

钱伯仿佛不但愿他们两兄弟为此反目，亲手将茶端到我和凉生面前，说，这茶，是万安茶……是程家家传下来的。男女同房以后，七日以内，女子若饮此茶，包管不会有身，可断后顾之忧。

几碗药下肚，我躺在地上，满身冰冷，再也有力量哭，也有力量闹，我就那么躺着，像死去了一样。

没有剑拔弩张的情感，只要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

我悲从中来，说，你那里是给我喝万安茶，你是给我喝的是诛心的毒、忘情的水。

他感喟道，也罢，也罢，到了明天，你们俩，我成全得起。

一同死去的，另有我对他这么多年里彷徨躲闪的爱情。

说完，他拍鼓掌，有人回声，端了满满一大碗药汁过来，碗中间另有一个大大的药罐――仿佛早有筹办一样。

凉生紧紧地抱着我，紧紧地，他说，姜生，从明天起，你想要甚么，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这首他曾经哼过的歌曲啊，在那么长的光阴里，一向反响在我的梦境里，为阿谁曾在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阿谁他明显晓得不是他本身的，却又认下的孩子……

我说，我再也不惹你活力了。你今后，就不要给我喝那么难喝的茶了好不好？还那么多碗，好难受啊。今后我乖乖的，不再惹你活力了。

程天佑在一旁冷眼旁观，他说，这么多年，你用他行刺了我对你的爱，今后别再重蹈复辙，用我去行刺掉他对你的爱了。

和着泪，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