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孟氏一听,这口气如何像是熟谙的?
孙孟氏苦笑一声, 说道:“妾身也并非不知世事,不敢有所等候,也清楚曹军此次夜袭,我夏县定然不保,现在兵临城下,妾身想归去和我郎君同生共死。”
孙孟氏又拉着孙小公子跪下了:“妾身得恩公拯救之恩,来世定会结草衔环以报恩公……”
每逢年节,二叔总会和她阿爹提及糜家的事情,话语中的尊崇和恋慕,在孟县没出事之前,她二叔还过来和她阿父牵过线,说是糜氏家主糜竺嫡妻病去,正相看后妻人选,她二叔的意义,恰好吕文媗年纪到了,便提了一提,吕文媗貌美,吕家虽小,却也是自高祖年间就传下来的士族,郦侯以后,在高祖惠帝之时,也是权倾一时,糜氏便成心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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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媗听到这里赶紧打断她的话:“糜氏,但是家主糜竺那家?”
吕文媗眉头又皱起来。
如果不是明天听到糜氏,吕文媗还真给忘了这档子事。并且照这么说,这个糜竺的故去的嫡妻就是孟氏了?
“不知是否……”孙孟氏还是带了点希冀地问道。
孙孟氏见吕文媗模样,心中一沉,她赶紧说道:“恩公,妾身娘家孟氏是徐州大士族,我父虽非嫡派,却也有地步千亩,别的,我孟氏有女嫁给了徐州大商贾麋氏,糜氏家财千万钱,恩公若愿……”
郭嘉问道:“孙县令何错之有?”
就在吕文媗走后不久,一人一马也赶到了这里,恰是追来的郭嘉。
“不熟谙。”
孙孟氏不由看了吕文媗顿时的戏志才一眼, 这个她也是熟谙的, 是曹军中的人,看打扮和面孔, 应当是虎帐智囊。
“夫人请说。”
吕文媗听到她语气的孔殷之意,她停上马, 转头去看他们。
说完,孙孟氏就按住孙小公子给吕文媗叩首。
这话让郭嘉非常惊奇。
“妾身要求恩公将我儿送去徐州孟府,恩公但有所求,孟家定极力酬谢。”孙孟氏说出了她的目标,自从逃离虎帐,她的心就已经空了,夏县不保,那么就并非如夫君所说那样,只是送儿子去徐州,她一向哑忍着,现在瞥见能够让儿子更安然的回到徐州,又能成全她和郎君,她就无可制止地心动了。
吕文媗也看了戏志才一眼,说道:“我尽管夏县是否被屠城, 夏县归谁, 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