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起早贪黑杀猪送肉,还要下地收田,没甚么比这更痛苦的了。
林河打过号召,问陈瘦子。
至于王老三,则是因为一次全送的死猪肉被基层连队告发,最后军队究查下来,李应龙固然能摆平事情,但也不会手软,直接把王老三踢了。
转了一圈,把钱全散了出去,还不好几家的五千多块猪钱。
黄春花烦的很,斥道:“干你的就行了,少管别人的闲事。”
这个年代教诲后代的体例很简朴,特别是乡间乡村,直接而有效。
李应龙瞥了他一眼:“不想干了?”
林江哼哼唧唧的不想起来,黄春花立马就炸了。
一来秋收太忙,村里九成的男人都外出打工了,留在家里的也忙着收田;二来黄春花心疼钱,再加上林江放了暑假,多了个劳力,就把雇人的事给压下了。
周一送肉的时候,碰到了李应龙。
周五下午发钱,领了一万挂零,还是两周的。
林河去领了钱,此次有一万八百多块,两个礼拜的。
林月在捆麦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给老妈告状。
林河嘴里承诺着,内心却相称无语。
自家粮食进仓,林河又给二叔打谷,抽了个周末,又开着拖沓机去给外婆家打谷。
军队的肉要送,还要割麦子,林河累瘫了,会考分数也出来了。
黄春花拿着扫把,追着林江好一顿胖揍,林江有力抵挡,只能从命安排,只是干活却没多少主动性,磨磨蹭蹭的,如同木偶,在磨洋工,把林河累的够呛。
“死猪一样,你没睡觉我和你哥也没睡,咋就你起不来?”
再过一周,秋收最忙的季候准期而至。
老迈没考上高,一辈子还是个农夫,固然给军队送肉挣的钱很多,但这钱也不成能挣一辈子,终究还是要种地打工,跟人家坐阴凉房,吃安逸饭的没体例比。
送肉的,多少都会夹点便宜货,这点大师都内心稀有。
林河听到了几个动静,实在早在他的预感当中。
周四,刘进打来电话,发钱了。
林河装不幸:“你哥也晓得,两块五我实在也挣不到啥钱,也就挣个油钱,孙哥、赵叔你都给他们三块,能不能让我挣上五毛,不然真是白辛苦。”
黄春花表情又不好了,好几天没理睬林河。
看林江的表示就晓得,固然不敢抵挡,但干活却没多少主动性。
送的肉出了题目,军队不找二级供应商,而是直接找李应龙。
林河比来就一向在揣摩,找个机遇跟李应龙谈谈,不想这就碰上了,抓了个机遇跟李应龙哭穷:“李哥你看,我这也送了两个月了,能不能让我挣点油钱?”
本来筹算要雇人的,成果也泡汤了。
对于林江来讲,这个暑假毫无疑问是暗无天日的。
孙丽梅不出不测考上了临州师范,上中专去了。
农夫忙完了,黉舍又要学开了。
拿到猪钱的都松了口气,没拿到钱的也不如何担忧了。
赶到青杨宾馆,其他二级供应商都到了,在楼下闲扯。
“嗷嗷嗷!”
开着拖沓机,林河把林江送到黉舍,给二叔带去了一条猪肉。
到了地上,林河跟老妈一起割,三小我并排太挤,林江拿着镰刀跑到另一头,慢腾腾的割着麦子,一会去撒泡尿,一会去拉泡屎,一拉就二非常钟;一会去喝点水,一会坐地里抠抠指甲,别说林河看的牙疼,连黄春花都有力了,对自家老二没了脾气。
小学放假早,mm林月从城里返来,隔了两天,弟弟林江也放了暑假。
把欠下的猪钱给完,林河手里还剩下了三千多块。
地里的麦子全熟了,最迟半个月以内要全数收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