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着陶陶快走几步,仓促进了堂屋。刘荷香拽着肖折漆,肖折漆则红着眼睛,明显是哭过了。在她俩劈面还坐了四五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肖折釉细心盯着纪秀君的神采,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她搬了一旁的小杌子过来,踩在上面,这才堪堪抱住纪秀君的腰。然后一下一下悄悄拍着她的后背。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惹嫂子内心难受,可她也明白事关严峻,坦白或许会将事情弄得更严峻。
“那可不成!这两个孩子的婚事,今儿个就得定下来!我是你们的长辈,这事儿,我说了算!”刘荷香立即拿出长辈的架子来。
刘荷香一阵尖叫,指着纪秀君破口痛骂:“你这个泼妇!我是你长辈,你这么对我,还要脸不要!”
“聘礼放在您那儿?”肖折釉凉凉地看着她。
肖折釉刚洗了菜,纪秀君就进了厨房。
“你这孩子不晓得是摔了还是如何了,头发如何还湿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拢肖折釉贴在脸上的湿发。
她哭着哭着,又想起宿世身亡时的痛。两世的痛苦叠在一起,闷重到不能喘气。
她的脸上又笑出了褶子,一手拉着肖折釉一手拽着肖折漆,把她们推到几个妇人面前,笑着说:“来来来,你们两个还不快跟媒人讨个好,让媒人给你们寻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