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甚么?”刘娘子沉闷的开口:“再不分开,就拿你一起问罪!”梁翎儿被吓成一团软泥的东梅,便握了握她的手。梁翎儿站了起来,指了指曾管事之前放在桌上的银票说:“我拿的。”她是真正的说出口,用还没规复好的沙哑的嗓音。
“刘娘子,看这丫头嘴硬,不如动点刑?”曾管事那里能错过机遇,见刘娘子起火,立即在一旁劝道:“我们院里的顾嬷嬷鞭刑最是了得,看她还能嘴硬。”刘娘子听他如许一说,也就点点头,叫人去喊顾嬷嬷。东梅一听鞭刑已是浑身瘫软,缩在地上不敢再动。
“刘娘子,你可别听她胡说,这东梅换银子的日子可在几月前,阿谁时候这个红灵还没进缤纷院当差,那里能盗窃出财物来。”曾管事吃紧劝道:“这个叫东梅的最是奸猾,最会拉拢民气,让这个哑巴顶罪呢!”
梁翎儿走近才听到曾管事说:“小人断不是无凭无据诬赖这个丫头,早些时候小人传闻这丫头俄然多了银子拿回家给她爹治病。阿谁时候小人就悄悄查起,得知她俄然拿银票去钱庄换的银子,小人就多方寻了人去探听,又亲身去见了那钱庄的掌柜,看了银票,竟然大奶奶院里流出来的。”曾管事从怀中取出银票递给刘娘子:“这银票小人都暂借返来了,刘娘子请过目。”
现在已是亥时,但是海棠院灯火透明,黑压压的站了一院子的婆子丫环,有看热烈的,有来听训话的。刘娘子现在一身秋色衣衫打扮,满脸严厉,正与曾管事说着甚么。梁翎儿突突的挤到人群前面,东梅一身素衣被扯得破褴褛烂,地上散落着她的承担。她现在神采颓废,冷静的站在一旁抹着眼泪。
刘娘子一顿,她明显记得这个丫头是个哑巴,现在竟然开口说话。还真是奇了怪了,不过如果是这个丫环拿的银票倒是普通,毕竟她在贴身服侍梁翎儿。吃惊的不但是刘娘子,连曾管事和东梅都非常惊奇。东梅拉了拉梁翎儿,颤抖着叮嘱:“别胡说话。”梁翎儿笑笑,她本来就是赴死之身,能够多活一段时候已是荣幸,固然她还没机遇将害她的人一网打尽,但是记着这些奎奎鬼鬼,来世再报仇罢。
刘娘子道:“既然这个红灵没体例盗窃出财物,那东梅又如何能盗窃出来?”刘娘子心中天然是情愿将罪名安在红灵身上的。曾管事多么夺目的人,现在也听出几分弦外之音,眸子子一转:“管家娘子说得对,以下人之见,这二人应当是里应外合,由红灵盗窃银票,东梅悄悄带出府外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