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商定的日子,过了晌午,筹办去声韵馆听曲子。
“我也就是猜猜,”粱四蜜斯点头又点头,掰动手指头,细细数着,“你看啊,这王公子早不来,晚不来,恰好田夫人催的紧,人就来了。”
忽的,四蜜斯故作奥秘的靠近,“我今儿一大早,听了一件事。”
“仿佛是都城王家,嫡出的长公子呢。”
“你看王公子,家事好、人还端方长进。虽说吧,没功名,但传闻好读书,诗词文章做的也好,要不然如何能和田公子做朋友。”
园中山石花木精雕高雅,中间一滩清池,池上搭了戏台,分外开阔。池水环抱园中,并设有盘曲长廊,使水上与走廊反响,令声音尤显清澈。
她笑,也非常共同,探过甚,假装非常感兴趣,“甚么事?”
“柳蜜斯早几年就到了说亲的年纪,还不是因着,”说到这,粱四蜜斯停顿,晓得不好说不出口,就隐过接着说,“传闻这位都城来的公子,身份非常不普通呢。”
只三五日没见,哪家蜜斯新做了衣裳,谁家铺子新进了胭脂水粉,哪家的公子和蜜斯说了亲,谁家的酒楼新出了好吃的菜,粱四蜜斯仿佛都晓得。
粱四蜜斯欢畅的拍动手,说话的时候也没给,拉着她就上了马车。
于景小舅的订婚宴,热热烈闹了两日,终究办成。
都城王家?
在山石水流间,三层小楼环抱,层层设有雅间,长廊更设有雅座,别成心趣。
“来了也不要紧,人一来,就相中了柳蜜斯,非得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你说奇特不奇特。”
看出她的迷惑,粱家四蜜斯非常对劲,但也耐不住欢脱性子,对劲了两下,便又接着说,“说是前几日,田公子都城来了朋友,宿在田家。”
声韵馆,坐落在城东一隅,临街。
原是一处旧园,刘业询暮年治下的,重新补葺过。因着开馆,又重新设想。
她是跟不上粱四蜜斯的小脑袋,还没等她应下,就听四蜜斯接着说,“我估计啊,田公子在都城的时候,必定是给他表妹相看婆家了。”
“相亲?”
一上马车,话就多了。
她一时还没转过弯,就听粱四蜜斯笑了两声,眯着眼,甚是古怪,“我倒是感觉,这事啊,是田公子的主张。”
订婚宴后,和粱家的来往更甚密切。
好一番求了她娘,才出了门。
不会吧。
走出巷子,拐了小道,便有粱府的马车等着,“出来了,出来了。”
“因为这,”粱四蜜斯小声靠近,“田夫人和田老爷子也不好多说,如果媒人上门,我估计,这婚事十有八九是得应下的。”
她犹自惊奇,这也太快了。
“可不,正八经的皇商,祖上又有功名,身份非常不普通呢。”
“田公子的表妹,”柳如烟?,她迷惑柳如烟能有甚么事,就听四蜜斯奥秘兮兮的接着说,“就是柳家的蜜斯,传闻,传闻要相亲了。”
“对了,佩儿姐,你说,是不是啊?”
不会吧,柳如烟不是中意田明让???
“啊??田公子的主张?”
“对柳蜜斯一见倾慕,转头便给都城去了信,说是三五日都城就派媒人上门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