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的雪越积越多,但是罐子抱在怀里,化的也快,一点点的,就化成了水。
她也来了兴趣,颠颠的家去和她娘也找了好几个洁净的罐子,又拿了她爹做的洁净的小木勺,捧着,小跑着又回了家里的果树园子。
她娘一件衣裳一件衣裳的翻着,本来都叠好了,她娘又给翻开,然后重新叠好,再别离垒起来。炕上热乎乎的,烤的衣服也暖暖的,外头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还在飘着,屋里是堆着满满一炕五颜六色的衣裳,这么一热,满是阳光的味道。
两人下棋,她把雪水接的差未几,就悄悄家去筹办了热的茶点和小吃,就等着一盘棋下完,两人能说个话吃上一口。
“料子都是好的料子,那就留着,到时候娘看看还能改改吗?”
“丫丫你穿过的这些男娃子衣裳,还能都留着给小小,今后再给二小,还都能穿。”
“小小这些衣裳,奸刁拆台的,没几件好的。”
和先生一说,又得了先生的准,她抱着罐子就去了先生院子,专门收牡丹枝叶上的雪。刮雪也是由重视的,只能刮刚落下来上面的那一层,贴着叶子的雪是不能收的,就如许一层层的落到必然厚度,渐渐的刮下来,坛子接着,一点点存在罐子里。
她也跟着先生学,但是她个子太矮,狗不到枝子高的处所,果树上的是刮不到了,她就揣摩弄些比如石榴和地上的一些混乱花草的。先生院子里的牡丹花,她是能够收的。
她一向没闲着,持续坛子里刮雪,偶尔和两人说一两句话,得空凑畴昔也喝上一杯茶水,看看两个老爷子煮茶下棋。雪是温馨的,亭子里的人也是温馨的,全部村庄都是静悄悄。
先生的棋艺比四爷爷是要高上一点,但是这么几年两人一向参议,四爷爷的棋艺也是长进很多。为了能和先生打成平局乃至能赢上几句,四爷爷还从先生的藏书中翻出几本关于围棋的,这几年也是一向看,以是现在和先生下,倒也算棋逢敌手。
“来岁你们还能穿的,娘就给你们收起来,个子长了,穿不下的,娘就看着谁家的娃子能穿还不嫌弃的,咱就送人。”
她正弄的来劲,先生和四爷爷两个一起外头来了,说着话,要摆棋盘,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