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犯难了,兴冲冲的一句话,说到她这,卡壳了。她和二小说过,如果她换了男装,外头要叫她哥哥。但是眼下,一碰到梁时行,二小实在太欢畅,一时健忘,顺口就叫了姐姐。叫过以后,想起了她的叮嘱,又唤了哥哥。唤过哥哥以后,又看着梁时行和她,晓得他们熟悉,是姐姐,以是就一向哥哥姐姐这般来回的念,非常说了几个。
“晓得梁公子常日繁忙,不好叨扰。再说我们此次来府城,打算是要待些日子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她喝茶,是上好的明前茶,甚是好喝,也可贵,“再说,梁公子一回府城就晓得我们的来了,想来动静也是通达的。”
本来梁时行这一遭出门,是年后天南地北的转悠了一圈,整整两三个月,今儿是才返来。现在她们和梁家合股的火锅买卖,交给了梁时行,以是检察的,也多是各个酒楼火锅的买卖。
“哦?”梁时行来了兴趣,领着二小前头走,一边走一边问起了话,“本来是你哥哥起的模样,那梁哥哥可得好都雅看。”
一碰上梁时行,打过号召,玉林就小跑了两步,提早家里通信去了。这会他们慢悠悠的说着话,往家走,家门口她娘和李叔李婶子就出来驱逐了。
“梁哥哥,梁哥哥,我娘领着我和姐姐,哥哥,不姐姐,哥哥。”
“娘,你常日里话未几,梁夫人来,还是和你之前一样,遴选些能说的,说上些,就成的。”
“娘,你甭担忧。”
刚喊完,还领着二小跑了起来。和二小一样,喳喳呼呼,又是蹦高又是笑嘻嘻的,边跑边跳边叫,一眨眼,两人就跑到大门口。
“公子,公子,”小顺才肩舆边上走着,认出是她和二小,赶紧又是拍轿门又是让抬轿的停下,非常着忙的一时话都说不清楚,“是,是,佩小,不不,是佩公子和二公子,路上碰到了,碰到了。”
甚么奇特的枯草树木,风趣的人家;难走的路,难爬的山;另有那冰川和奇石,更是把刮风下雪,说的自带一种风趣。甚么堵在半路上,马车坏了之类的,说的又惊又闲,倒是有一番平话的本领。
她看她娘饭也吃不好,大半夜的更是睡不着觉,安抚了一整天,还是不管用,就干脆下地,点上灯,陪她娘坐着开端说话。
“只是上心罢了!”梁时行笑,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这么一句,非常莫名其妙。
穿的男装,每次返来以后,她都会换回女人的衣裳。今儿梁时行恰好赶上她穿男装,以是换下这身以后,又换了男装出来。
看来得和她娘透透底,也免得她娘在梁夫人面前过分谦虚,如果过了头,可就不好了。
换好衣裳,梁时行在客堂喝茶,一看他俩过来,赶快起家。还是那种看着她的似笑非笑,“佩公子,倒是有些光阴没见了。”
“一早到的,”两人坐下,梁时行和于景倒是熟络很多,说话也是平常语气,“刚进城就传闻婶子来了,只家里还要陪我娘一个上午。这不,中午都没留家里用饭,就过来了。”
她穿男装,顺才看了她好几眼,佩蜜斯生生的咽了下去,唤出了个佩公子。
见面前几个月就见过,但那会她是赵家的大女人,更是没说过几句话。以是梁时行一开口,她就晓得了。
“梁夫人亲身来,是把咱看在眼里,当回事的。”
于景还没回,她爹和小小也没在,以是这会待客,就她和二小了。
“哎呀,书哥但是大了,梁哥哥都快抱不动了。”和二小一样,像个孩子似的又是陪着二小咋呼呼了好一会,才放下,然后乐呵呵的牵着二小往她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