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都没说话,仰躺在椅子上,昂首看着夜空。偶尔另有飞虫,三三两两的,在面前嗡嗡的响起。似有些不耐烦,也好似是秋的乐章,奏着冬的悄悄到临。
刘正和许平是去找先生、弄铺子,眼下要先挑出几本书卷,找个徒弟雕镂一下,好印刷成册。她也没想一下都印刷出来,只出三五本,看看行情,后续再按照卖出的环境做安排。
许平点头,“嗯,方才刘大哥说了,今后教我工夫,我好好学,必定能学好。”
当初带许平出来,也是看上他的这类认准了就不伏输的劲。
“传闻田公子明天回了府城,”姜渊想了想,喝了口茶水,接着说,“外头有传闻,也不知真假。”
“哎呀,你是不晓得,不比之前了,现在也掌家了,这一半年,名声但是好呢。”
就如许和缓了两天,今儿气候好,一早吃过饭,就有兴趣出门。姜渊跟着,两人街前街后转悠了一阵,最后还是去听了曲子。本觉得明白日的人不会多,谁成想,今儿倒是个可贵的日子,馆子里全坐满了人。
“姜大哥。”她冲姜渊点点头,站着怕是站不住了,那边位置不好,但幸亏坐着,多花点银子就多花点银子吧。
有两三天,她一向窝在院子里,没出去。也不是闲,就是不想出去。只在小书房里,把之前写的那些个书稿清算了又清算,一本本、一卷卷的摆好。偶尔翻开,摊开就看,来了兴趣,还会再增加上一两笔,非常磨时候。
“说是十娘常常看在田公子的面子,会大唱几曲。”
偶尔她也会细细的磨着墨,摊开纸,拿起笔,然后跟着思路,背下或者写出断断续续的词句,一写就是两三个时候,不自发的,边上堆着就有一小摞的纸。
“这但是可贵了,雅间但是有位置?”
“这位客长来的晚了,雅间早就订出去了,”虽说繁忙热烈,但小二态度蛮好,“客长如果不嫌累,能够这里站着听上几曲,也能够依着小的说的,那边位置不好,但终归能坐一坐。”
客人来往的多,只她来的这么一会,站的位置就有些挤了。
楼上楼下人来人往,非常热烈。安插台子的伴计、闻得消息赶来的客人、大师的酬酢客气、呼喊声、喧华声、催促声汇在一起,但是热烈了。
“公子,你如何把人送走了?”吃过饭,她院子里坐着,许平看没外人,也凑了过来,帮她泡茶。
她笑,“本领都是渐渐学的,你如果有这个心,都是能学会。”
姜渊他们出门办事,各有各的安排。
姜渊还是在探听刘家的环境,能探听多少是多少,所谓知己知彼,最好还是要多晓得一点的。
“明天的事情还算小,今后碰到的,比这个大的,必定多的多。”茶是好茶,只如许的夜晚,莫名的想家了,再好的茶叶是苦滋味,“你呢,就渐渐学本领,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
“不是至公子,是二公子,梁家的二公子。”
“田公子?”不会是田明让吧。
要了壶茶水,又点了几样小吃,坐在个旮旯位置,倒是蛮不起眼。
许平点头,“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备了车,天刚擦黑,也没多待,李家女人就去了城外庵子,刘正送的。
她来的次数也很多,因为怕早晨太闹腾,也多是白日里来的,还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这个点,楼下已经没了位置,小二说如果加点钱,能找个偏僻的角落听上一阵子。
“还是你想的殷勤。”许平点头,“我,我感觉我啥都不会。”
“李家女民气里藏着事,眼下如果留,心结怕是不好解。”玉轮升起,高悬在夜空,敞亮,“干脆送个平静的处所,让她本身消解消解,也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