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笑着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回想衍歧方才分开时那张黑脸,此人还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不过不管他如何古怪,那都已经跟她无关。
他对她日久生出的,怕是只要讨厌吧。就算生生世世的循环,也洗刷不了的讨厌。
“不是要找竹子吗,还傻站着磨蹭甚么?”衍歧脸上不但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冷峻得有几分瘆人。
他方才躲过一股气压,未及回身,背后俄然又一股气压逼了过来,他只能往侧面躲去,却不想右方俄然袭来一股,直冲向他右边的天音,躲无可躲。
“我福大命大,你看一点事都没有,师姐你不消……”
紫玉竹通体紫色,却似玉普通通透华丽,此竹由灵气噬养而生长,很有灵性。只是此片竹林的竹子,未成精尚未有灵识,要取却也不难。不似那生了灵识的月光花。
天音死死地攥住拳头,不竭地奉告本身,就算一会儿他要说甚么让她难受的话,她也要对他浅笑,因为这不怪他。作为她的师弟,他已经做得太多太多了,她已经很满足了。
他俄然睁大眼睛,眼神更加炽热,似是跳动着的火光,要把人燃烧殆尽。
语落,他瞬时就神采飞扬了起来,嘴角大大地咧开,就连阳光也不及他脸上光辉。
“但是他们……”凤鸣看了看地上的两人。
“你们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言谈中得知,衍歧也是来此地找寻月光花医治凤鸣的伤。月光花不能见阳光,三界也只要像这类公开,才会有这类花了。
“你如何了?”
这是……
“灵乐?”他如许的态度反倒令她更加不解了。
“师姐,我看看你的伤。”灵乐扶着天音坐下,不由分辩地便察看起她脚上的伤势,越看脸上的神采就越严厉,眉头像是打了个活结普通,“这么严峻的伤,如何也不措置一下?”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的嘴角竟带着笑,固然很浅很浅,却像是流入心底的暖流普通的笑。与之前求他时,那绝望的神情全然分歧。顿时,一堆的酸甜苦辣的味儿全泛了出来,贰心中俄然一阵刺痛。
世人皆是一愣,就连那紫衣男人,也有些不测,眼神一眯笑道:“你倒是有几分目光。”
灵乐有些责怪地瞪了凤鸣一眼:“凤鸣姐!”
衍歧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抑住胸口的肝火。看了看她的伤腿,他叹了口气道:“坐下,我先帮你疗伤。”
“师姐,我们也快些走吧。此地甚是诡异,你要跟好我。”说着已经拉起了天音的手。
他理不清本身的情感,是因为她是为了灵乐而求他吗?为了她喜好的人?
“你……”衍歧刚想要警告几句,却见她一把抓过急奔而来的灵乐。
衍歧却已经调息过来,唤出佩剑,挥剑斩了上去,原是强大的剑气,在触到男人四周的黑气时,却俄然消逝于无形。
“甚么?”天音回过神来,灵乐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我是说……”他开口欲解释甚么,看了看她的神情,“那天……在暮仙山,你跟大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对于天音,他是不是真的过分了些。
眼看着那道气压向灵乐压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气从侧面飞出,一声巨响,本来强大的气压已经被剑气逼散,消逝于无形。
“谁?”一道严峻的声音本身侧传来,背后透出了一丝亮光,“凤鸣吗?”
天音这才停了下来,昂首盯着他一脸无所谓的笑容,心中的担忧渐渐窜改成莫名的肝火,越回想方才的事,就越是心惊,也就更加奋怒。
天音一愣,他话中那隐含的深意,令她心一寸寸地发凉,俄然就笑出了声:“伎俩?敢问太子,我对他用了甚么伎俩?是令他遍体鳞伤,还是令他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