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沈禁眸中的暗色,韩梓衣乌青唇边扬起一抹嘲笑,十指一弹,小巧银丝便如数道凛冽的闪电般自她指尖破空而出。
安弥筝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将垂落自她胸前的银发一撩,这行动与唐从嘉如出一辙,说不出的妖孽。安弥筝挑眉道:“小丫头,是不是在你看来,本宫更像是从嘉的姐姐?”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尽快为小米糕解毒。
安弥筝用余光偷瞄了一眼神采阴沉的沈禁,转刹时用毒磷焰将朝她袭来的小巧银丝尽数毁去。
是!欺负小米糕之人何止是陌生人都不如,对她而言的确是禽兽不如的仇敌。
三个题目她皆已答复,第四的一个题目,岂是他想言而无信?
安弥筝凤眸微挑,只见一朵蓝焰与红焰相互交叉在一起的双生焰便朝韩梓衣闪避的方向而去,但她的目光却还是舒展在沈禁脸上,不错过他肆意一个神采:“沈国师,论样貌这小丫头远不及本宫,论身材这丫头前胸后臀亦是不及本宫翘,论武功更远不及本宫。你到底喜好上她甚么?”
“小米糕栖雪池时可有带上一颗碧桃?”
“哦?不想襄王有梦神女偶然。貌冠京都的沈国师怜香惜玉不成,反被美人所困。”安弥筝看向沈禁阴沉得将近滴出水来的臭脸,缓缓鼓掌,为面前女子翻脸不认人这类不要脸的行动表示赏识。
好像黄莺般娇媚的声音在小道上响起,此时一抹红影自树林中闪身而出,无数毒磷焰仿佛半空盛开的蓝莲在安皇后四周绽放开来。
“有。”此时她已顾不得沈禁到底在玩甚么把戏,韩梓衣持续说道。
安弥筝话音未落,本来被韩梓衣用小巧银丝所伤的手臂处俄然传来一阵剧痛。
安皇后话音一落,手中的毒磷焰便如有生命普通,朝着没入她手臂的银丝而去随即将淬断。
但望向沈禁那双懊丧黯然的眼睛,她微微张口,却觉仿佛有石块堵在喉咙口处普通,那一“是”字久久说不出口。耳边再度响起沈禁的声音:“韩梓衣,你可有对我动心过?”
此时神采惨白伸直在空中上之人,并非她的小米糕,而是唐门少主,唐从嘉!
为甚么会是唐从嘉!
安弥筝抽了抽嘴角,看来沈禁公然在乎面前这小丫头。
“沈禁,是你无义,休怪我无情。”
银丝如网向她而来,安皇后身形一闪,皆力遁藏,却还是有一根银丝没入她的手臂。
安弥筝走到沈禁跟前,一只玉手落在沈禁强而有力的胸膛上,呵气如兰:“沈国师,本宫这般以牙还牙应当不过分吧?”
小巧银丝的速率堪比雪蛇之速,但那朝着沈禁而去银丝却在半途窜改位置,以超出雪蛇的速率转向朝着她身后而去。
现在于韩梓衣而言,她最该体贴的是小米糕的下落。既然小米糕并未被沈禁所掳走,她现在应当当即去寻觅小米糕的下落,但是现在她的目光却不由落在安弥筝那只紧贴沈禁胸膛的手上没法移开……
韩梓衣闻言双眸一凛,本来束缚住沈禁的小巧银丝便朝安弥筝击去。
沈禁冷声问道:“韩梓衣,小米糕本日何时去栖雪池为你采冰草花的吗?”
是沈禁掳走小米糕,伤小米糕在先,但是现在她退出沈禁暖和的度量,却莫名地不敢去看沈禁的眼。
“韩梓衣,这就是你的答案?”
不就是说这小丫头是二手女人,沈禁竟对她脱手。
虽说沈禁万年不碰女人,她一向期盼着沈禁这木鱼脑袋那日能够开窍,一尝情爱*之味。但面前这山野丫头……底子配不上沈禁。
心头蓦地一沉,浑身没法转动的韩梓衣瞪大双眼看向那一朵向她袭来双生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