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讲道,贫道便由风法切入,论一论势……”
来吧。是魏师叔传音,一看日晷,恰好未时……
本日已过当时,天然是轮空了,不知这山到底有多大。不如去问问刘师叔?
每日需做的稍多了一点。
“我便送你到这了,上去自有人引你。师弟好好修行,今后再见。”左师兄撂下一句话便御剑飞走,很快就无影了。
次一日,刚过卯时,到了中午,便在耳入耳到魏师叔传音:本日尚未巡完,巡完方可归!
刘师叔活动活动腿脚,接着说:“你应当去过五行宫了吧,那八位,谷内弟子都要叫师尊,我也不例外。至于你的师父,你现在才刚拜进此峰,还未入门,等你入门再说吧。”
他把袖子又卷起来点,把扫把暂靠一边,“这谷内,元婴期以下的,都称师兄师姐,元婴期以上都叫师叔。你叫我刘师叔便可。”
那人仿佛很忙,挑起水,忙忙沿着歪歪扭扭的山路,往山上挑。
不得不说,纪云逍对此还是非常等候的,讲道啊,就像世俗中,大儒讲课,那但是世人趋之若鹜啊。
顺着那山路,有几块山间可贵的缓坡,围着简朴的篱笆,像是一块块菜地,不过这是修行界,应当是药田。
纪云逍拘束地走近,此人应当就是魏师叔了吧?
既然如此,纪云逍出去找了个树荫,席地打坐,现在已可感知十余米范围了,进步之速,让纪云逍感觉不成思议。
在谷间看这几块药田,感觉不大,走近了才发觉面积也不小,每片梯田也有几亩地吧,各有三两人在期间劳作……
魏师叔搁下笔,取出匣中小牌,一挥手,空中闪现虚影,闪现出几串字:纪云逍,坎门,寅卯巡山。
观内布局松散,即便如此,也空出一个内院的空间,有两棵树,纪云逍并不熟谙。
已经解缆了,几位师叔唤出飞翔舟,分载一门高低,去五行宫了!
半月后,纪云逍对山路熟稔了,可算堪堪能定时完成。
这居地点山的另一边,而担水处,便是在这边的桥头,一趟只能挑两桶,来去需十躺吧……
“你是,新入的弟子?”老者是这山上头一个和纪云逍说话的。
“诶,我观师侄,虽入筑基,但修为不深,法力陋劣。见到那些先入的弟子,即便是练气,也应称其为师兄。常日应结壮劳作,勤修苦练。好了,你去吧。”说完,刘师叔又持起扫把,打扫小院。
元婴期以上都是师叔?那我的师尊是何人?
“每日寅时卯时,巡此山,无误,知否?”魏师叔将小牌还给纪云逍,“此牌为谷内弟子凭据,切勿丧失。”
“师尊!”一名金丹修士躬身揖手。
心机收拢,五行宫前,建起道台,一名誉息不凡,深敛沉稳之人端坐其上,这并非坎门那位,不知是哪位……
“寓所,缸中皆需装满,子时后,丑时前。”
纪云逍心领神会,将那匣子捧给魏师叔。
开初,空游子讲风之轻柔缓缓,与雷之暴烈疾疾相对,与水相仿。而风又不但徐,风势大起,情势逆转,便化作如雷暴烈而迅疾。因此风之术,可变幻……
门上也无牌匾之类的,跨过门槛,哗哗的扫地声入耳。
又过了三月,纪云逍每天的活干完,还能和一样闲下来的同门们聊上几句,这寓所中,多是练气,筑基的,聊起来也没有太多隔阂。
纪云逍本日早早巡完,便直接来了观内,可刚到殿外,魏师叔又传音到:时候未到,到时再来。
空游子之言,不由让纪云逍想起古简和一些世俗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