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眸子一转,看似有害隧道,“嫔妾瞧着娘娘眼底一片乌青,但是昨夜没歇好?娘娘不必太牵挂皇上,嫔妾昨夜瞧皇上好着呢。”
那女子并非苏琬清,而是前几日揭露有功的青瑶。青瑶姿色本就不差,费经心机打扮打扮一番也窈窕动听。她见天子神思已乱,如水蛇普通缠上他的脖颈,“臣妾想皇上了,便来了。”
“皇上,凉茶来了。”一个甜腻娇柔地声声响起。
苏琬清闷声不言,神采寡淡,但任人都看得出她恨不得把手中的丝绢给撕烂。
天子点了点头,快步朝寝殿走去。方才进入寝殿,便闻得一股奇特的香味。他顿时皱眉道,“燃了甚么香?”
青瑶冲动不已,娇呼一声,贴上天子滚烫的胸膛,嘟嘴道,“皇上要临幸臣妾吗?”
李容贵吓得高低牙直颤抖,大朝晨火气就这么大,今儿一天又得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来当值了,“主子知罪。”
若搁在平时,他必定会诘问。但现在已经倦意满满,天子也懒得再问,由尚衣寺人换衣结束后便躺下了。宫女灭灯以后,御前服侍的一众宫人才轻声退下。
青瑶已换上淡蓝雪纺纱的宫装,对劲洋洋地款款走来,到苏琬清面前,也只是微微一俯,“嫔妾给婕妤娘娘存候。”
苏琬清心如乱麻,一面为拖累楚修泽软禁西苑歉疚不已,一面又满脑筋想着宇文彻。烦乱之际,她把服侍的宫人都赶了出去,本身干脆蒙头大睡,万事不睬。
那声音酥麻不已,决然不是苏琬清能哼出的,天子神思顿时复苏了过来,却见青瑶光裸着身子就躺在他身侧,身下殷红的“红梅”格外刺眼。
世人面面相觑,苏琬清却嘲笑一声,极力按捺下心中的不悦,“让她出去吧!”
青瑶被回敬了,却无可辩驳。她咬了咬牙,苏琬清毕竟比本身位分要高,且是承乾宫的主位娘娘,招惹她对本身并无好处。
将浩繁政事安排好以后,已然是深夜子时。天子慵懒地伸了胳膊,从御座上站起来,李容贵等极有眼色地凑上前去问,“皇上乏了,现在可要安寝?”
天子展开眼,绰绰约约看清楚了在面前闲逛的人影,他失声道,“琬儿,你如何来了?”
“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