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中捧着热茶,氤氲散出的雾气熏的手背略微有些红彤。苏琬清看着被卷起的一角衣袍道,“若连姐姐都不知当日景象,只怕这个谜团真的难明开了。”
“当时传闻了她替三哥挡箭,我心中大觉不妙。她位份已经充足高,若因救驾有功而晋皇贵妃,今后对于她将会愈发艰巨。可谁知,回宫后,三哥竟萧瑟了她,她呢,也没有贰言。就这么一向拖着,到前年才踏出钟粹宫。”
“公主聪明,已经猜到了统统,还望您守口如瓶,莫要再生是非,不然长公主那边,是难以交代的。”
锦妃畅怀大笑,“一方面有这个的启事,另一方面,则是用心防备她。”
苏琬清想起当日在御花圃时刘氏气闷的言辞,记得当时,一提及贵妃要出钟粹宫,阖宫高低皆是民气惶惑,“那之前,皇上很宠嬖她吗?”
锦妃轻笑,“你定是被一些谈吐给误导了,慕容氏野心勃勃,三哥如何能够给她真正的恩宠,统统都是假象罢了。慕容茵儿本年已二十有七,又是最早被册封的,却仍未有子嗣,你就不猎奇吗?”
苏琬清悄悄打量锦妃的神采,提及卫萱茹她竟如此气愤,但是从她刚才的话语也能够听出,她并不晓得卫氏生下了公主,看来宇文彻确切是瞒了统统人。难怪当日沈青莲落败时,只说公主生母为平常宫女,不然以这群女人对卫氏的怨气,公主恐怕也难保全。
绣花针百转千回,在锦绸间穿越来往。苏琬清面前又闪现了过往的一幕幕,当时她为他缝了荷花香包,他捧在手里嗅了又嗅,乃至上朝时都挂在朝服一侧,帝王严肃中却多了几分滑头。
“姐姐信我,不会有那样一天。”苏琬清目极深远,眼瞳中倾泻着浓厚的不舍与歉疚,倒让锦妃看恍忽了。
“卫妃?”
自此以后,倒也算平静安宁。阳春三月忽而即至,令她不由感慨光阴如白驹过隙。苏琬清在南窗下栽了几盆幼兰,那强大的花蕾格外敬爱。她本来是想将它们培植大的,却未曾猜想,她的灾害已纷沓而至。
“恰是。本日月黑风高,合适夜探皇城,既然公主已经晓得,那卑职不便再多逗留。皇城大乱之时,卑职自会混出去带公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