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清低声道,“画琴,还不是时候。你瞧瞧本日天子都到了后宫,却还是未挑选临幸某一宫的妃嫔,可见他底子不是困于女色的人。幸亏他还没宠幸我,不然只怕是要好事了。”
苏琬清并不介怀,毕竟这宫中没有皇后,少去晨昏定省之礼,使得各宫来往少了些。她蹲身道,“嫔妾抚辰殿嘉朱紫苏氏给淑妃娘娘存候,给卫菀公主存候。”
这一晚,苏琬清在天子的伴随下,狼吞虎咽地用了一顿夜宵。她摸摸圆鼓的肚子,很满足的咧嘴一笑。这些行动落在天子眼里,都成了女孩的纯真甜美。
他镇静溜走了,实在只要在内里号召一声,内里侍夜的人就会出去。只不过,刚才琬清说的话太让他难堪,这会儿借机减缓一下罢了。
路上担搁了这半晌,来到乾清宫时,苏琬清只见李总管站在白玉石阶上急得团团转,一看到她的身影,立马奔过来行了个礼。
言罢,她就跑到藤架下踮起脚来接摘下来的花,格外珍惜地一一放进了箩筐中。折腾大半天,才对劲地出工。
苏琬清没理睬他,恨铁不成钢地对高处的小禄子道,“你侧侧胳膊,摘那朵新奇的!”
苏琬清俄然来了兴趣,嚷嚷着要小寺人们架梯子摘紫藤萝花,说是要做点心。
苏琬清含笑俯身抱住她,“公主慢点跑,谨慎跌倒了。”
天子颇不美意义,他并没有那种意义,何如身材不听使唤。软香温玉在怀,他怎能稳定!
至公主睁着乌黑的大眼糯糯问,“你如何晓得我是公主呀!”
接下来多日,天子总不免到抚辰殿“嘘寒问暖”,多是看看苏琬清有没有定时用膳、歇息,一到寝息的时候,他便会分开。无形当中,苏琬清与他之间竟像是有一种默契,她不想被临幸,他也不筹办临幸。
画琴这才想起来主子多日忧愁的本源地点,轻声应下便退出了卧房。
画琴表示同意,“恰是小主这么说的。现在您已进宫快两月,也没见皇上翻几次牌子,与您一同进宫的小主们被临幸了,然后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哪怕现在德妃有了身孕不便利。”
苏琬清暖和一笑,“中间便是长春宫,阖宫高低又只要娘娘才有福分诞下公主。”
“可姑姑不会这么想,只怕她现在焦心着呢。”苏琬清皱起眉毛,托腮道。
“咳,朕看你嘴唇有些干,出去拿些茶…”
“去查查,前日在御花圃里碰到的男人究竟是谁。”苏琬清神采变得凝重,“天子对他的态度令我惊奇,仿佛是非常仇恨又不能招惹的。”
“小主切勿焦炙,奴婢会想体例通报动静给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