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回京师罢了。”世隐轻笑道:“薄荷,你莫非不感觉离了京师。连呼吸都自在很多?”
平郡王六十有三,不『惑』之年方才得了一子,珍之如珠,宠之如宝,真可谓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平郡王军功显赫,许是暮年间杀伐之气太盛,冲了子孙命脉,独得一子,其子却又身材孱羸,御病院医正曾委宛地奉告平郡王,郡王世子怕是活不过二十。
薄荷搔了搔头,还是低声问道:“那世子筹算甚么时候归去?”
薄荷闻言,扭头对世隐抱怨道:“世子,小早就劝过你,独租了一条船为好,免得产生这些不测……”
“仿佛是那位女人被下边儿水里那中年男人给……『骚』扰了,然后那位女人就把人给踢了下去。”荸荠顿了顿:“瞧那男人打扮,应当是个地痞。小瞧着那女人倒不是本地人,她所坐位置上搁了背包,该当是赶路。”
世隐含笑正要答话,俄然听到船头船舱仿佛有些『骚』动。薄荷忙站了世隐跟前,防备地盯着船头。
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倒也不说话,只拽着骂骂咧咧男人一起行到衙门,将人扔了衙门口,敲了鸣冤鼓。
世隐淡淡地笑了笑,从手中抛出鱼食,看着河面上出现成甲鱼群,轻声道:“父王老当益壮。就算是到了耳顺之年,也还是耳聪目明。我如何逃得过他眼睛。”
世隐微微偏头,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位女子,嘴里却问荸荠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