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霍铮的鞋跑回房内,黑珍珠一夜不见他,疯了般窜入他怀里撒娇哼叫,白细哄了他两句,黑珍珠才欢畅地舔他手指,不闹气了。
“唔……”
白细惊奇,不明白霍铮身上为何睡觉了都带根木棍戳人。
一听黑珍珠,白细公然不再纠结木棍戳他的事。
跟着最后一滴蜡油落尽,火光完整灭了。夜色里,白细眨着幽亮的双眼,一双垂耳不时探动,霍铮喉结攒动,压抑着,瞬息间喘出一口气。
白细收回一声轻吟,霍铮忙松开手,嗓子眼干涩,开口说话时,语气竟显得有点笨拙。
白细点头,笑时呼出的气味喷洒在霍铮脖颈,顿时牵起一片热意。
他扯过布衾松松粉饰,面上保持着安静。
他立在床沿,度量对白细敞开,让对方主动靠近,就像猎人摆出有害的姿势,让猎物卸下防备跳入圈套。
他道:“耳朵,变归去了。”
老马的脑袋被伶仃割开置在石块上,双眼大睁,死不瞑目。白细眼眶一热,拎起拳头冲了畴昔。
“铮铮!”
白细是只“猎物”,对霍铮却没有任何防备。他晓得面前敞开的胸怀有多暖和,毫不踌躇攀上,抱紧霍铮的脖颈,与其密切贴合。
他从梦中复苏,身子还窝在霍铮怀中,才动了一下,就感到真的有木棍在戳他。
霍铮拢起双臂环搂他,道:“软不了。”
面前处所空空,一匹马的影子都没见到。
白细嘴角抿起一抹调皮的笑,用心让垂耳暴露来,那双白绒绒的耳朵从发中顶出,公然看到霍铮僵了一瞬。
白细闻名誉去,有烟雾顺着风,从不远的一片小林子飘来,他定定望着,心中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老马病弱又身负重伤,它能走去那里呢?四周的枝叶顶风闲逛,此时林内俄然传来一片鸦声。
霍铮察看白细,夜里呈现的那双耳朵已经变了归去。
白细轻笑,全部身子被霍铮裹入怀内拥抱,彼其间的体热和蔼息相互传达,搂抱时变了姿式,抵足同眠共枕。
他行动先是一顿,察看白细可否暴露不适的反应,旋即谨慎将垂耳虚握,放在汗湿的掌心捏了捏,耳朵是真的……
白藐小声道:“不疼,但是有些痒痒。”
白细再次把耳朵收归去。
白细心如琉璃,乖顺又讨人喜好,他这份藏在心底见不得光的色/欲,委实对他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欺侮。现在他借着白细对他的依靠,就此安慰那一点贪婪的欲念,更是连禽兽都不如。
白细镇静地颤栗耳朵,霍铮目光移至他的这双垂耳,俄然问:“我能够……摸摸耳朵吗。”
暖意环裹周身,他眯起眼,唇中溢出舒畅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