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一样的买卖,贩子们去做会赢利,但如果轮到了朝廷来做,我看搞不好就会亏钱。”萧木又是摆了摆手,看起来他早就考虑过这个别例,“方才我们不是都说了,大明的官员俸禄很低,一个个地都要想体例捞些外快才气养家。现在朝廷找到了这么一个赢利的买卖,参与的官员们还不高低其手,大家有份?”
“开端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轻易,但厥后我越深切地思虑,就发明这个题目越庞大,想要包管蒙前人和大明的贩子公允买卖根基上是不成能的。”林檎能够听出来,这个题目仿佛真的让萧木非常感到困扰。
“我这个大明天子的政令如果真的这么有效,那我也就不消为这个事情这么操心了,朝廷还号令不答应向关外运送粮食、铁器这些计谋物质,王登库他们不是还是卖得很欢嘛?并且都卖到后金的皇太极那边去了。”萧木摆了摆手,表示事情远没有那么简朴,“实在张家口就是你说的阿谁牢固的地点,但是却并没有处理甚么题目;至于规定买卖的代价,这明显更是做不到的,每年年景分歧,货色代价天然有高有低,如何能够是一纸政令就能规定得死的?”
萧木看起来很头痛的模样,揉着脑袋说道,“你想想看,在这个买卖的题目上,两边都想获得最大的好处,支出的代价越少越好,乃至不支出代价才是最好。像是王登库他们这些大明的贩子,想的常常就是以次充好、哄抬物价这些计俩手腕,借以来坑害特木尔他们如许的部落;而蒙古的部落也不见得全都是仗义之辈,虽说不玩那些坑蒙诱骗的计俩,但他们的手腕常常更加直接,直接把货色一抢了事,连钱都不消付了。”
“找不到包管公允买卖的体例?”萧木提出的题目让林檎听得一头雾水,就仿佛是听到了足球比赛的裁判员说他本身包管不了比赛的公允合作一样,“这件事情有甚么难的?”
“你如何包管派去的御史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萧木又问出了一个无解的题目,“为了监督御史有没有被拉下水,我还要拍锦衣卫去监督,然后又要担忧锦衣卫有没有跟着贪墨,我再派东厂的人去查探,最后我对东厂的人又不放心了,是不是还要在重开西厂,再派人去监督呢?虽说魏忠贤已经死了,但到了阿谁时候,恐怕又会呈现甚么刘忠贤、李忠贤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甚么体例,能包管两边都遵循端方,公允公道地买卖?”萧木没有直接答复林檎的题目,反而反问道。
“以是才需求你这个大明的天子来帮忙他们,让两边都获得公允买卖的机遇啊。”林檎听萧木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关头的题目上来。
“那你说说看,这个事情到底那里困难了?”不过林檎还是不信赖这个看似简朴的题目真的会像萧木说得那样庞大。
“那就不让贩子做这些买卖了,由朝廷出面来直接跟蒙前人停止买卖,如许一来,既不怕霸道的蒙古部落掠取货色,又不会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岂不是一举两得?你方才不是都说嘛,大明朝廷现在缺钱,这买卖当中的利润又不小,都让贩子赚去了岂不是可惜?”林檎自认又想到了一个好体例,感觉这下必定是天衣无缝了。
“这是因为这个题目我都已经考虑了两天了的原因,当然想得要多一些,你刚体味到这个题目,就能想出这么多的体例,已经很了不起了。”固然林檎还是没有想出最好的体例,但萧木还是夸奖了一句。
“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你把大明的官员想得也太无耻了,这么大的国度,如何也应当有那么几个清官吧?”林檎抱怨着说道,她感觉萧木考虑起事情来实在是过分于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