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用剑鞘在沙盘舆图上一划,指向了肤施城榆林县。
韩信的身份一向让汉王极其敏感,但是刘季又不是不知韩信的军事才气。汉军还定三秦之战的胜利,便是韩信第一次批示各军的战果。但是,韩信是从项营叛逃而来的淮阴楚人,又不属砀泗文武个人,更没有像张良那般与汉王密切无间。刘季对韩信的防备,更像是君王对功臣的猜忌与防备。
待见城外灰尘滚滚,一彪精军自南边而来。嬴栎立即上马相迎。蒯彻见嬴栎礼数全面,不由悄悄赞叹。他拱手道:“都尉,鄙人大将军幕府谋士,范阳蒯彻。”
嬴栎回礼道:“久闻先生大名,本日得见,栎倍感幸甚。”
“唔?子恰是要从匈奴人手中光复阳周故城?”
“你们二位说得没错!”这时,从门别传来一声熟谙的声音。两人在天井当中一看,倒是黄石公到了。
嬴栎命李必骆甲两人安设军马,自与王廉伴随蒯彻,入了将军府。
蒯彻道:“鄙人在废丘之时,得上郡捷报。都尉设下奇计,击退来犯胡骑,光复了桑野。都尉立下大功,可喜可贺。”
韩信叹道:“这些将领皆是汉王旧人,大王对我有猜忌之心,临征之时安插在我摆布。如此之举,我岂能不知?”
黄石公道:“内史的剑谱,确切是落在长信侯的手中。据老夫查证,当年二世诛杀蒙氏兄弟时,赵高调派使者前去上郡赐药。蒙恬身后,其所保藏的剑谱便被赵桓所得。”
黄石公道:“如果按老夫之见,光复阳周乃是重中之重。至于江湖宵小之辈,不敷为虑。”
临散之时,嬴栎让吕马童加派标兵来回于榆林、肤施两县,留意匈奴的意向。按着推算,快马从肤施解缆,日夜兼程,三日以内必达废丘。届时若能获得韩信的援助,那么打击榆林就有得胜的机遇了。
嬴栎当即拜道:“多谢前辈指导迷津!”他说道:“前辈,鄙人有一事还需前辈施以援手。”
嬴栎把赵萝的遭受奉告了黄石公,白叟沉吟好久,言道:“这妇人是赵桓的养母?恰好,老夫有些事情想要问她。子正,带老夫前去医馆。”
嬴栎道:“肤施,桑野,榆林三县,布于旧魏长城以南。此三县是防备匈奴左贤王部南下出兵的重镇。三县以魏长城为樊篱,成掎角之势。是为冲要。”
嬴栎一想,回道:“莫非是长信宫的杀手?之前在秦王村就有人攻击赵萝母子,现在混入城来,欲图再次动手。”
黄石公看了一眼嬴栎,说道:“刚到此地,老夫前来,是要传达一件秘事。”两人当即请黄石公入内。虞仲顿了顿,说道:“你二人的说话,老夫已经听到。子正但是在探查长信宫宫主赵桓的出身?”
李必得令,收了幕府的传信,当即调拨信使。
蒯彻从怀中取出一书,交于嬴栎道:“都尉,此为大将军之帛书,特此送抵上郡。”
端奴点头,直指夜空,言下之意母亲尚在歇息,不能见客。
嬴栎道:“前辈,那长信宫......”
韩信听罢,深觉得然。蒯彻持续阐发道:“臣下又得知,汉之丞相萧何已发关中老弱未傅悉诣荥阳。大将军手中的这支兵马,恐怕亦不久将增往火线矣。”
蒯彻恭敬地说道道:“不敢,大将军有援助上郡之意,臣下倒是有一战略献于韩将军。”
端奴做了个手势,问两人是否要入屋看望?嬴栎道:“端奴,虞前辈有首要的事情想要扣问周婆婆,可否让我二人入内?”
嬴栎和端奴说道:“端奴,这位是虞仲、虞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