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紧闭的城门口呆了一阵,俄然嬴栎抽出定秦剑,警戒地盯着早前查探过的树林。无姜见嬴栎俄然拔出定秦剑,内心又是一紧。无姜伸手抓住嬴栎的手心,她在嬴栎背后悄悄道:“乐大哥,你......如何了?”
无姜心道:“我可不怕这山崖险坡......”
许易仿佛晓得《神农本草经》这本药书,他对无姜说道:“这《神农本草经》相传是古时神农氏所编辑的一本药理之书。千年前,神农氏尝遍神州百草,以身试药。故神农氏撰写此书以教于子中原民药理之术,祛我疾病,播撒百谷。孙女人,你说是也不是?”
无姜偷偷看了嬴栎一眼,只见嬴栎双目紧闭,正在运功。无姜想起嬴栎身上创口开裂,便又淋着雨水回药屋取了些刀剑药和麻布。
庒御寇道:“既然当今之世不再留有此书,那这盗匪为何找上你家门来?”
嬴栎一听,便停动手来,他被无姜这么一问,便满脸通红。无姜见嬴栎默不出声,便道:“乐大哥,你跟在我前面,这里只需爬过一段坡道,前面就平坦了。”
许易和庄御寇相互看了看,这时候鲁仲在人中站出来,他见嬴栎又报密林探哨一事,便有些不快。他道:“乐兄,你说城外有人窥测,放在我城楼巡查,倒是未见任何动静啊。”
无姜说完,她悄悄抚了抚被蒙面人掌掴的脸颊,眼角一湿,滚下几颗泪珠来。
无姜看了看嬴栎,嬴栎表示她直说。
庄御寇听无姜这么一说,神采微微一变。他道:“无姜女人,既然孙大夫在归玉堂,那我就代女人跑一趟,一会让他来郡守府和两位汇合。可好?”
无姜摇点头,她道:“民女今番前来是要将此事报之鲁郡守。许令现在可否带我去郡守府?”
无姜点点头,她道:“大父曾说《神农本草经》是中原岐黄至典,但是至今未曾有人获得过此书。其因乃是这《神农本草经》本来早已亡佚,当下所谓神农之药典,不过是前代医者口耳传播,散落于医家各派当中的伪书罢了。”
无姜穿上蓑衣,她扶住嬴栎的右臂道,道:“乐大哥,我给你带路。”
无姜走到城门口,城头只要零散几柱火把,便鄙人面喊道:“看管城门的大哥,我是太湖边的渔民,我家哥哥受了重伤,可否让我们出来?”
许易咦了一声,看着无姜一阵沉默。中间的庒御寇问道:“许令,这《神农本草经》是何书册?”
嬴栎被无姜柔声唤回,点点头,但他还是再三恳请许易,庄御寇两人安排人手守备城楼。鲁仲见无姜和面前的病夫神态密切,胸中更加仇恨,刚要再和长官说理,不料已经被庄御寇拦下。他对许易道:“许令,这位乐兄弟说得对。不管是否有人暗中窥视,我等既然是这县城守备,就要担得起这巡查检视一职。鄙人还请城门令安排人手,加强防备。”
庒御寇一拍脑袋道:“真是糟也,我竟忘了这事。”
嬴栎道:“无碍,我们要尽快达到县城。”
无姜顺着密林方向看去,只是黑漆漆得一片没有任何异状。嬴栎盯着密林,过了一会才收起断剑道:“现在没事了。”
一行人来到郡守府前,保卫士卒见来者是许易和庒御寇。便快步迎了上来。
无姜不解,她问道:“这里有事产生么?”
许易对无姜道:“孙女人,一会进了府中,你让鄙人给鲁郡守禀明此事。趁你我在此等待,你何不将暴徒入室盗窃一事前奉告我听?”
无姜跺顿脚,回身要拉嬴栎往东门走,不料嬴栎将袍子递给她道:“无姜女人,你穿上这个和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