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仓说完,他站起来对嬴栎道:“嬴公子,请恕鄙人无礼。叔冽为家中季子王仓决然不能让他参与刺杀谋权之争。本日与足下所言,王某发誓,毫不泄漏半分。还请公子归去吧。”
赵成撇下嬴栎,他瞥见王仓,便道:“呵呵,王公子,鄙人本日过来,倒也不是和栎公子如许探友话旧的。”
王仓见嬴栎不答,又道:“嬴公子,除却此事,凡是用得着我家兄弟,且不伤道义法律,那我等天然乐意互助。我大秦自商君变法以来,凡事依法而行,不曲秦令,不坏法纪。公子之为如果有违大秦律令,那恕鄙人实在不能苟同。”
“全城百姓皆知关外恶局,我大秦二十几万雄师在钜鹿被楚人一战全歼,涉间死,章邯降,父兄不知下落。咸阳城中,另有何人昏昏,置身事外!”
嬴栎一咬牙,终究言道:“长公子道大秦依法行事,此言不假。但是,大秦军民依的是秦国律令,依的是耕战之法!秦国之法,富我军民,定我大秦。秦法为我大秦之固国底子,但是赵高弄权,坏我法纪,弑我君王,害我忠良,乃至天下大乱,烽火四起!长公子可知这关外之势?先有陈吴,后有刘项,叛军之势已成燎原大火,要焚尽我大秦五百多年基业!我家公子乃始天子之孙,中贞刚毅,贤明仁厚。公子一心但愿剪除乱党,肃整朝堂,匡扶社稷。待以后高低一心,宫府安宁,便会立即挥师平叛,早日还这天下百姓一个安宁。”
王仓说完,他便对嬴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廉见了,俄然上前指着兄长道:“大哥,你怎如此胡涂!为国除奸莫非不是我王家后辈的本份么!你如果贪恐怕死,你自个就在这府院里看着家业,读着那些酸腐文章。我王廉现在一人做事!就是死了,也有脸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