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欣叹道:“那使者来势汹汹,到处诘难少府。这明显是受了背后之人的主使难堪我军。少府在火线奋力杀敌,安知背后有小人向君王进谗,诽谤少府。现在军心不稳,少府特命鄙人前来咸阳,向陛下陈情。”
子婴道:“长史快快请起,婴虽非军中之人,但是报国杀敌之心不在各位之下。我这就去咸阳宫面见陛下,为章少府解难!”
子婴问道:“不知那使者问责何事?素闻章少府作战有功治军有方,然陛下为何无端猜忌火线大将?”
阎乐道:“数日之前,中丞相以陛下的名义,调派一对人马护送太尉府使者前去河北。此番前去的使者,便是要帮手咸阳宫侍郎代替章邯,重掌雄师!”
钜鹿之战时,章邯所率的秦军遭到惨败。不得不退守到漳河一带。以河内郡,河东郡,三川郡三郡作为依托,将此三郡连为一线,决死抵当着诸侯联军。秦军与诸侯军之间的战事非常狠恶艰苦。这一仗,一向从秦二世三年一月打到七月。足足打了半年之久。打到厥后,两军各自乏力,而章邯决定以守代攻,清算兵马再战。而这驻扎休整的地点,就在棘原。
阎乐道:“郎中令息怒。”
赵成喜道:“兄长之智,非我能以企及也。”
且说那司马欣与子婴别离以后便从咸阳东出,因为担忧赵高毒害,用心不走原道。但是,司马欣所忧愁的事情终究产生了。赵高在其走后,立即让阎乐带领人马尾随追杀。就当司马欣择道亡去之时,咸阳太尉府的使者,却先他一步,到达了秦军棘原大营。
阎乐道:“中丞相,胡亥猜忌章邯,这司马欣,定然是为章邯讨情的。”
赵成瞪了一眼阎乐,刚要出去,就被阎乐拦住。赵成喝道:“阎乐,你这是何为?竟敢劝止我跟从兄长!”
子婴道:“长史,你有所不知,就在你带兵前去河北以后,赵高就受了陛下诏令,总领朝政。陛下现在整天躲在咸阳宫与宫人作乐,哪理睬的了咸阳的朝政!”
司马欣听到子婴这么一问,面有难色。他说道:“公子,这......实在难以开口。”
阎乐道:“还不但如此,中丞相已经派了两队人马前去筹办。”
赵成这时候就明白,他道:“对,司马欣归去难以复命,章邯必定大乱方寸。一旦他有谋反之迹,中丞相就能借此撤除章邯了。”
赵高听了,心中非常鄙夷赵成,说道:“司马欣是陛下增派去河北帮手章邯之长史,直接管命于陛下。章邯不派此人,又有谁来?”赵高拂袖而去,阎乐笑道:“郎中令,这朝政之事,看来非足下善于也。”
子婴一怔,不知作何答复。司马欣说道:“既然没法求见陛下,鄙人唯有速回军中,互助章少府。方才你我所说军中之事,还请公子为鄙人报之陛下!”
子婴眉头一皱,他道:“我闻王将军在钜鹿筑起甬道运输粮草。九原兵马是大父与蒙恬将军留下的精锐,怎会一战就被楚国叛军击溃?”
阎乐道:“郎中令临时回府,司马欣自有鄙人措置。”
司马欣又道:“公子,这些光阴,鄙人要去咸阳宫面见陛下,都被卫士拦下。那些个保卫竟道中丞相有令,裁撤了咸阳宫的朝会。真是岂有此理!现在钜鹿垂危,陛下为秦国天子,恰是需求群臣集策,以征应对之道,怎可让此等阉宦措置朝政为所欲为?”
司马欣带了奴婢,清算行囊,就吃紧拜别。子婴和他一道出了长史府,还将来得及话别,司马欣就立即上马催急出城。
赵成道:“司马欣在此逗留,迟早也是相府的祸害。此事还得让兄长出面处理才是。”
司马欣道:“正如公子所言,那上使言道章少府拥兵自重,恪守不出,不救友军,违背了大秦的军法。可殊不知我部人马为救友军也是伤之无数。此时正在筑营修整,东西兵马,皆需清算。但是陛下催促地紧,少府又不能让部下后辈冒然出战......两方对峙不下,那使者更是扬言陛下要撤换少府,重新清算骊山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