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大战以后,项籍命令全军,楚军高低除了仰仗军事手腕持续压迫秦军以外。更以范增攻心之策为上,项籍以极大的耐烦等候章邯来投。
如许,两军再度相峙了一月不足。转眼间已是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六月。颠末司马欣等人的劝说之下,章邯终究再一次派出使者前前去楚军大营和谈。
“大将军,千万不成......”老者话音刚落,项籍就跨上一匹双目有神,遍体通黑的骏马。父老见拦之不住,又道;“大将军若要前去迎战,何不带上韩侍卫一同?”
“大将军!”那老者从前面走上来道:“大将军下山,要与那秦将比试?”
那将军侧首问一父老道:“亚父,你看如何措置这队秦兵?”
“喏!”楚将们一阵阵喝彩,全部山上好似一阵阵雷霆发聩,震得六合为之颤抖。
“项籍!大秦只要战死将军,没有投降将军。你若为大将,还不快快下山与我嬴肃决斗!”老将军立即回绝了楚军的劝降。
项籍道:“亚父多虑!”
项籍双足一夹,这马儿立即如风似地袭下山去。
范增对目前秦楚对峙之势洞若观火。秦之大将,唯邯一人耳。章邯以少府之职,督帅刑徒之军,南征北战,剿除义兵无数。可谓是救败之师也。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高傲泽乡叛逆,旋即诸侯并起,六国复辟。秦国自函谷关以东,地盘分裂,神州为之沉湎。然终因章邯之力,秦之社稷却得以保全。故关东虽裂,全秦未溃也。
老者制止道:“大将军为我楚国大将,诸军健儿、麾下人马之存全系于大将军一身,大将军该当坐镇中帐,批示全军,岂可等闲上阵?”“亚父请看!”项籍将大戟指着山下的秦军说道:“这些人尚不吝死,本将岂可畏首不战?秦有战歌:‘血流不止,死不停战。’嬴肃英豪,自当以懦夫待之!”
这阵阵吼怒入巨浪般扑向山下的孤军。嬴肃紧紧握住长剑,身材一弓,等候着最后一战!
项籍道:“多年前,叔父武信君曾因犯事在栎阳蒙难,后拜托蕲县狱掾曹咎写信栎阳狱掾司马欣,故得止息。”
又过了几日,秦军疗摄生息。而劈面楚军日夜叫阵,章邯顾忌项籍,就是闭寨不出。范增定下战略,言道:“这几日众将上前搦阵,章邯只是恪守不出。老夫料他是要与我军耗日对峙。”
项籍静听到:“章邯恪守久矣,士气尽丧。我军当以锐士突击,强攻秦虎帐寨。章邯如果死守,绝无胜算!此地多山林险阻,是为圯地。一旦此人率军反击,野战之下,又岂是将军敌手?”
那须发斑白的老者笑曰:“大将军勿多虑,且让蒲将军使弓手聚射,瞬息杀之。”
项籍一想,便道:“好,就按亚父之策行事。”当下,项籍立即升帐点兵,这一次,项籍让士卒多带箭矢、蒺藜、燃引等攻营之物。前锋撤了大戟长戈,全数换上短剑,筹办硬攻章邯大营。
项籍系好佩剑,接过楚戟,淡淡道:“戋戋三十人残兵,何足道哉?”
范增道:“大将军,现在能够与章邯缔缔盟约了。”
范增又道:“老夫得知,在此之前,陈馀已派人密书章邯。秦军表里交困,章邯定然不日而降。如此一来,我军定然能够兵不血刃地收编骊山军马。只要章邯投降,那秦国就再无可战之将也。”
这一次,项籍考虑到眼下军中粮草渐乏,难以耐久。因而调集军中大将商讨,因为已经与范增,英布等人议过,军吏们皆无二言。项籍定下日期,约见章邯在桓水南岸的殷墟会晤。秦楚两军定下盟约,章邯见到项籍,一时之间涕泪交下。口中反几次复诉说赵高的逼迫与谗谄。项籍道:“此战之败,非少府之过。秦室无人,宵小当政;暴君无道,社稷倾颓。少府与我军和约,可谓义举!”因而项籍就立章邯为雍王,安设在楚军大帐当中。又使长史司马欣为大将军,统帅这二十万投降的秦军,并使之为先行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