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道:“我与诸庆两人联袂,定可击退来犯之敌。”
只见那一十二人分批上前与诸庆交兵,前后有序,竟然稳定。而核心剩下四人当中,有一个拿着大刀的军人则被其他三人拥簇。看得出此人就是这批人马的首级。只见这首级大刀一挥,东西二首的杀手立即攻到诸庆身边,一时候六杆兵刃从四周八方打来,诸庆爆喝一声,青筋凸起,双手持着大戟横扫出去,立即将六人的兵刃尽数挡归去。这一轮进犯受阻,头领立即让南首的杀手从后背攻向诸庆。诸庆正对付着,俄然听到脑后风声高文,他立即纵身侧越,大戟对着此中一个杀手脸孔便是一矛,只听一声惨呼。这杀手立时就中诸庆一矛,给搠中脸孔而死。
诸庆问道:“你方才在尸首上撒的是甚么?”
季布驿站内望去,冷冷道:“马队,想不到长信侯为了你竟然如此下得了血本!”无姜听他言不对答,待要再说不想被季布拦住:“诸庆固然只要一人,但是胜在武功高强不避存亡。劈面人多,固然布得下围歼之阵,但是一定能够同心合力,通力合作。”
那边诸庆却一变态态,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群杀手。红衣头领见已经震慑到诸庆,开口说道:“我等彻夜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几句残破尸首。中间一味禁止,实在不堪。老夫想不到这天底之下另有人与死尸过不去的。呵呵呵。”
季布道:“不成,汝等皆须按令行事。这驿站四周之设防,都需人手。你守住马厩,不得擅自分开。”
无姜依他的话照做,但此时她刚关上大门,就闻声一阵整齐的法度声从西首门路边传来。无姜惊道:“将军......有人......”
季布盯着驿站以外的空位,他问到:“你是想去帮手诸庆?”
无姜只觉到手中出汗,她悄悄一颤抖,坐在季布案前。此时季布俄然伸脱手臂斜靠在凭几上,他盯着无姜的定秦剑道:“乐恰是你甚么人?”
待这阵白烟散去,嬴栎立即往草料场望去,偌大的园地之上,除了仍在对峙的各路军人以外,哪有赵氏兄弟的尸首?嬴栎心中一沉:“尸首公然不翼而飞,但是这些人明显都在场上,是谁将尸身截走的?”嬴栎揉了揉酸痛的双眼,再看参加上,先前安排尸首的地盘上除了一阵白气以外,就再无他物了。
这边诸庆将一杆青铜大戟舞得虎虎生威,大戟所到之处,扬起阵阵旋风。诸庆本来就生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这一杆铜戟舞将下来,当真仿佛天神下凡,好不威猛。
嬴栎问道:“将军但是有事要说?何不现在就奉告?”
嬴栎放眼望去,此时两边在草料场已经苦战多时,诸庆在这群杀手的连番打击之下,竟涓滴不落下风。头领见一时不能取胜,立即放出一声尖哨。嬴栎心想:“不好,这班人的后盾要来了!”
此时季布还是巍然不动,无姜紧紧抱着嬴栎交托给她的定秦剑。季布道:“你去把驿站大门关上。再到我身边来,我定保你性命无忧。”
孙奂年纪不过一个甲子,既然年事要比孙奂年长又是驼子,那就不是无姜大父了。且听季布说到:“草料场有诸庆应对,乐正你们四人要藏身马厩。若未有人靠近这驿站,不得现身。”
季布不答,反而望向远方的黑夜,说道:“贼众已至。”
嬴栎心想:“彻夜长信侯若要夺尸,必定大肆来犯。光靠诸庆一人怎可应对?”
诸庆在疆场上出世入死,再大的风雨也曾经历过。但是现在若非这头领相告,他更本就不会信赖面前所产生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