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除了章邯以外,董翳,司马欣皆降。三秦根基同一。自汉王进军三秦,为时不满一月,韩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关中,可谓锋芒毕露。
章邯先前派出的信使终究回归,这一次,塞国与翟国的雄师解缆声援章邯。加上收聚的雍国兵马,章邯军势大振。
此时,汉军主力从背后杀至。章平应战,不敌,大败。韩信当机立断,立即带领三千兵马出城掩杀。汉军两处兵马相互打击,雍军再也没法保持阵型,刹时自相踩踏,死伤无数。
夏侯婴喘着粗气道:“无一折损。”
樊哙见雍军漫山遍野杀来,他拉住驭手,言道:“章邯已中吾计,全军速回。”
章邯在中军勉强收住步队,他见自军有被围堵之险,不得以放弃陈仓。他命章平带领军队退守好畤,本身则往废丘而去。
三人折回雍县,这一条山道就隐蔽于雍县与祁山道之间。赵衍抢先一人,带五百军士执利斧开路。夏侯婴跟在前面,和韩信说道:“大将军,看这天色,似有夜雨将至。”
韩信听赵衍言语狠恶,心道:“章邯在关中不得民气,每闻及此人,三秦父老无不切齿悔恨。关中之地,将大定矣。”
韩信凭着昔日的影象,在步队前面运营着达到陈仓的时候。走了一阵,他赶到步队的前面找到赵衍道:“谒者,此去陈仓,还需多少个时候?”
汉王见章邯出城,遂与樊哙等人商讨道:“辰时已到,韩信,夏侯婴,赵衍三人必至。章邯见我军撤退,竟率精锐前来,如果在此与之决斗,诸位意下如何?”
章闰年青气盛,昨夜他率军死战,方击退了汉军樊哙部的进犯。今早,章平派出的探哨来报,说是汉军粮秣不继,正在缓缓后撤。面对如此天赐良机,章平当即立即禀报于章邯道:“王兄,刘季粮尽,恰是我军追击的大好机会!”
章邯之主力出城以后,汉王马上命雄师重新布阵。汉王传令,令前锋樊哙,曹参正面与章邯军迎战。汉王自率主力,等候韩信军突袭陈仓。
约过了一个时候,韩信这才领军攀越而过。待世人下到空中时,已是天气熹微,雨水渐停。
夏侯婴一急,忙道:“大将军,这可千万使不得,火线开路,交给弟兄们办便是了。何需将军亲为。”
韩信非常沉着,他指着章邯的步队道:“章邯为关中名将,其军退而不败,军势严整。恰是在集结兵力,乘机与我军交兵。我部兵马攻城之时已有折损,此番冒然反击,难以取胜。”韩信想了一阵,说道:“夏侯将军已筹办人手在此防备,章邯一时攻不出去,锐气便失。待大王草率主力前来。我军再出城夹攻!”
章邯道:“是韩信......另有夏侯婴......”章邯望着火线一场混战。颇是踌躇。副将当即建议雄师回救陈仓。副将求道:“大王,如果此番失了陈仓,重镇郿县,王都废丘皆有城下之虞!还望大王尽早决计!”
汉王曰善,韩信道:“关中名将,唯雍王章邯也。信愿与曹参,樊哙,灌婴三位将军合兵围废丘。周勃,郦商两位将军分略郿县,频阳及上郡,北地等冲要。翟国强大,大王兵峰所至,翟王必降。”
副将来报,汉军樊哙又率兵前来搦战。章邯笑曰:“败军之将不敷言勇。”
未几时,兵士来报,樊哙,曹参汇合了汉军主力,与周勃合流,正往陈仓而来。
赵衍道:“大将军,只要超出这面峭壁,就能直抵陈仓城。”赵衍回顾看了看天气,谏道:“彻夜暴雨突至,鄙人之见,不如等雨雾散去,再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