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罗解带着人赶到了阮家庄,他本来觉得阮家没了阮士信这个主心骨必定是一副凄惨痛惨、老弱妇孺被人欺负的不幸场面,谁晓得进门后到处都有条不紊的,耕户和庄客们该干吗干吗,一点儿也没有慌乱的模样,罗解还想着是阮士信的老婆比较无能,当瞥见迎出来见他、跟他筹议救人的是一个仙颜少女时,顿时吃了一惊。
季明韶改了面貌口音,假装是初出江湖的知名之辈前来拜见, 为的是想从这里查找本身被抓的线索,没想到线索没查到,不测听到了登州阮家的动静。
“只怕不可。”阮宁笑了笑没有细说,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李县令的,那么阮士信只怕很难光亮正大地走出衙门,如此一来,救出阮士信以后就是流亡,光亮正大的搬家怕是不可。
季明韶内心蓦地一惊, 忽地想起了那天阮士明他们上门打闹的景象,再也坐不住了。
李县令一口承诺了,他的老婆留在故乡照顾他的父母家人,并没有跟来,现在宦海的民风也在任上另娶妻室也不是大事,归正离离任回籍还早得很呢,有费事也是到跟前再说,现在还不消操心。阮宁提出这个要求反而让他更加放心,晓得跟他要名分,当掌印夫人还要大操大办,证明是至心要嫁他呢。
五天时候应当能措置完庄子里的琐事,到结婚时见机行事,如果能顺利救出便宜爹最好,如果不可就用强,总之毫不能让老色鬼得逞。
罗解像被当头泼了一大盆凉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