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泡在内里别提有多舒畅了,阮宁舒畅地闭上了眼睛,心想,不管现在是甚么环境,都等洗完澡再说吧!
斗笠男心中漾起柔情无数,忍不住悄悄捏住她鬓边一缕散落的头发替她掖在耳朵前面,柔声道:“宁宁,你的头发乱了。”
“表妹,你好点了吗?”斗笠男见她尽管怔怔的看着本身,赶紧又问了一句。
因而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去排闼,出人料想地,门被反锁了,再推,仿佛还被重物顶着。
阮宁以手扶额,无声感喟,谁能想到一个扑街作者的人生竟然比小说还要出色呢……
雨声虽大,但他总感觉仿佛还能听到窗子里的水声,不晓得她现在洗的如何样了,是在洗头发,还是在洗身子,还是……他想起方才抱她时那种轻软到不成思议的感受,不由猜想水里那人是不是很瘦,但是她的手又白又软又小巧,指节浑圆丰润,又不像是很瘦的模样。
这约莫就是诗里写的柔若无骨、丰如不足了吧?斗笠男再也忍耐不住,轻手重脚地走去窗户跟前,舔湿指头捅破一点窗纸,迫不及待地把眼睛贴了上去。
阮宁看着这张脸,再次堕入了人类永久的思虑: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到那里去?
“阮宁。”斗笠男又说。
天很冷,衣服很潮,这桶冒着热气的热水看起来很舒畅,阮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洗了澡再说。她谨慎地查抄了四周,肯定没有别人后,跟着插上门闩,又搬过桌子顶着,这才缓慢地脱掉衣服,钻进了木桶里。
“王孟甫。”她闻声了斗笠男的声音。
下一刻她打了一个颤抖,太冷了,衣服都是潮乎乎的,贴在身上很不舒畅。
阮宁冷不防,轻呼了一声赶紧抓紧了他的胳膊,严峻地说:“你放我下来,我本身能走。”
车内挂着一盏羊角明灯,借着晕黄的灯光,阮宁瞥见了一张英挺俊朗的脸,双眉入鬓,鼻若悬胆,目光湛湛,箬叶斗笠若戴在别人头上不免像个捕鱼的男人,戴在他的头上倒衬得他一身仙风道骨,超脱如仙。
斗笠男有一顷刻连心跳都停了一拍,半晌后,他感喟般地说道:“宁宁,你真美。”
昏黄的灯光下,软软靠着车厢内壁的女子娇弱不堪,仿佛被身上的绮罗压得折损了细腰普通,她微微弯着腰,低垂着一张白净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无助地颤抖着,更加显得如云遮月,如花照水。
就在此时,天涯亮起一道闪电,如银龙般在六合连接处惊鸿一瞥,紧跟着一声巨响,打雷了。
热水很快送来了,阮宁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
斗笠男反手关上门,像是纠结了一下,这才舍得将她放在床上,回身拜别。
斗笠男呆住了,莫非她在防备他?这不成能,她一贯纯真的要命,特别在他面前向来都有求必应,除了不肯跟他私奔以外,她向来没有违拗过他!
但是,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晋江写手,阮宁感觉,现在最首要的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尽快弄清楚眼下的处境。
“叮”一声响,面前呈现一块透明面板,上面一行荧光黄背景的大字:9527号纺织女工阮宁,你已触发剧情,绿晋江之病娇体系正式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