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便只剩下姜成瑾和梨香。
姜成瑾见她还在擦眼睛,忙将地上的长柄勺拿起来,狠狠往孟敏头上打了几下,厉声骂道:“孟敏!你先叫丫环打伤了梨香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可你竟然把橘清引到孟容的狼窝!任他凌辱!你的确不是人!”
丫环惊骇道:“橘清姐姐满嘴都是血!”
梨香留在屋里,原要出来,却见姜成瑾回过甚来,表示她留下照顾橘清。
孟敏却没有发觉她的非常,而是持续讽刺道:“姜成瑾!你少在这儿恐吓我!我可不吃这套!你之前是大师蜜斯,可现在不过是孟惠阿谁野种的媳妇罢了!你还真觉得有老太太仗着你们,你们就能横一辈子?我奉告你!老太太左不过再活三五年!到时候归了西!这府里的统统都是容大哥的!你们如果不识相点,到时候可别怪太太和大哥无情了!”
姜成瑾扫了一眼院子,冷声问:“孟敏在家吗?”
姜成瑾昂首一看是孟礼,俄然抬头痛嚎:“四女人你好狠的心啊!你再不待见我和三爷,也不能害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奶奶!大夫来了!”
“二哥!二哥帮我!”姜成瑾衰弱地朝孟礼伸脱手。
一到吴氏房里,却遇见出门来的王馥俞。王馥俞见姜成瑾肝火冲冲,心中讶异,忙问:“这会子如何过来了?”
门一翻开,却见跳窗户的丫环满脸的惶恐:“橘清姐姐她……”
倒是梨香,扑到她身边检察着她的身子,刹时眼泪就下来:“是谁!是谁如许对你?!”
至此,她刹时松开手里的勺子。反而去抓孟敏的头发,用极力量将她的头狠狠地往墙上撞去!
到了沈姨娘这房,巧遇沈姨娘吃饱饭走出来漫步。沈姨娘一见前面进院来的是姜成瑾,不由得吃惊,忙又欣喜地上前:“这不是惠儿媳妇么?你如何到我这儿来了?”
姜成瑾问:“太太和孟容呢?”
孟惠握着她的手,笑道:“别多想,是穆公子来了,我得去见见他。”
孟敏惨叫一声!反之伸手也抓着姜成瑾的头发,将她整小我狠狠地往地上推去!
孟礼呼吸一窒,再也没法顾及甚么身份礼节,忙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出了门往齐备阁赶去。
姜成瑾将沈姨娘的矮小身板一番打量,少顷转头对苗儿说:“好好跟沈姨娘说话,我进屋跟四女人谈谈!没我叮咛不准出去!”
沈姨娘已是瘫靠在柜旁,可见孟礼伸手打了孟敏,她忙起家来,也跑到孟敏身边狠狠地打了她几下:“作孽啊你!你为甚么要失手推了惠儿媳妇呢?还不快给她跪下叩首告饶啊!”
王馥俞一愣,却道:“太太才刚大妆,说是去见朱紫。你容大哥也才出门,你找他们甚么事儿?”
吃完饭,孟惠替她擦洁净脸和手脚,又看着她喝完了安胎药,这才说道:“我这会儿要去一趟寻芳楼。”
“我没有想别的。”她顿了顿,“我只是迷惑这个穆公子是甚么人,你既说他并非平凡人,那戋戋一个小红,他如何又没法儿赎了?”
姜成瑾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一块染满血的帕子扔到王馥俞脸上,怒道:“你奉告孟容!我不会罢休的!”
很快,主仆二人都到了吴氏房,守门丫环一见是姜成瑾,忙说要出来通报。姜成瑾将一锭银子扔到守门丫环身上,立即定住了守门丫环,接着主仆二人仓促往吴氏房里去。
汤虽放了有一会儿,但仍旧烫着,且这会子重新下来很多渗到眼里,便见孟敏狼狈不堪地大呼着,一边扯着袖子擦眼睛一边摸着甚么东西就要反击砸姜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