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芙湾地处黄河和汾水交界处,又两面环山,此处,相较沿岸都城稍显蔽塞。
顾蒹葭一怔,待反应过来朱会飞说了甚么,一张小.脸顷刻通红,双手紧攥着袖中发簪,掌心沁出一层热汗。
他转头,面带迷惑的看着她。
她正忐忑间,一道粗哑的声音传进屋中。
李景喻回身,看向朱会飞。
他便站住了。
这.....白露郡主到底和谁有血海深仇!这些人都要置她于死地。
.....
李景喻眼眸淡淡的扫了朱会飞一眼,并未说话。
李景喻负手站在船头,淡淡扫视船面大将士一眼。
她心中那根弦亦绷到最紧,听着门外杂沓的脚步声,她下认识的悄声摘下头上发簪藏在袖下。
“郡王。”
门外,夜色渐退,天光缓缓泛白,水面绝顶透着一抹极其微小的黄光,与峡谷两侧翠屏交杂糅起来,汇成斑斓之景。
顾蒹葭站在原地,目送他拜别,心口砰砰直跳,几乎跳出嗓子眼外去。
朱会飞见他这般,挠了挠头,说道:“郡王,您看现在如何办?”
王麻子称,在白露郡主从陆家港登船前,他们便收到了称为振海的男人的一万两白银的银票,那男人说现在白露郡主身在并州,距京都甚远,若他们劫了白露郡主,将她藏匿一段光阴,这张银票便归他们。
朱会飞明显也看到了那人,他讶异的道:“并州刺史成俊茂如何会在这?”
昨夜,将士们不负郡王所望,活捉了这群水匪的二当家王麻子,待众将士剿除了众水匪后,他提审了王麻子。
她闻名誉去,就见是后跟着李景喻出去的朱会飞。
前几日,她竭力不去想本身持簪子杀人之景,现在,似是不受控般涌上心头,逼得她连轮作呕。
王麻子当即吓得腿软,把甚么都招了。
一颗心绷的老高,双眼瞪的滚.圆,紧紧盯着拿剑厮杀水匪的朱会飞倒影在门上的剪影。
她倏然昂首看向李景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