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铜镜中映照着他的脸,他神情专注,似是现在给她擦拭发丝是最要紧的事。
半晌后,李景喻公然大步过来,与门外的巧儿低声说了甚么。
李景喻直起腰身,眸色一动,也未再勉强她,退坐在一旁的小榻上。
顾蒹葭一颗芳心砰砰直跳,下认识的缩头,避开他的视野,心中似是惊惧极了,一时不知所措,逃也似的一溜烟奔回了房间。
再见他面上毫无懊悔忸捏之意,李靖舒强压了两日的怒意,一股脑涌上来。
本日.她就听到他如同誓词般的说思慕本身,她心口震惊,为本身以往愚不成及误听成寄烟的话而自愧,又被多次摸索曲解他自责。
顾蒹葭一起偷摸过来时,透过未关严的门缝,便看到这一幕,心中非常震惊。
顾蒹葭仓猝从浴桶里出来, 身上胡乱套了件外衫, 便仓猝出了去,见李景喻就站在屋中。
“好。”
他就站在本身的身后,脸带倦容,可两道灼灼目光却一向落在她后背上。
已是深夜,万物沉寂的时候。
李靖舒为祁王十数年,雄踞幽州保护大魏边疆,经常亲上疆场,见惯那些兵不血刃的厮杀,对怀有肮脏之心行僭越之事之人,深恶痛绝。
顾蒹葭死力忽视心中不快, 叮咛巧儿去筹办晚膳,而她还是坐在打扮案前, 擦拭着发丝。
倒是李景喻回了。
李靖舒说完,胸腹起伏不定,那两道锋利目光扫视在李景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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