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两道柳眉倒竖,一双杏眼圆睁。
“你懂甚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一次,你们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把他们拉下去,各鞭刑三十、罚牛羊100头”。
老五耶律安端望着远去的人们,肝火渐起。他恶狠狠地拽住老婆萧粘睦姑的胸怀。
天可汗大帐,耶律阿保机东向端坐,述律平与其同坐。
述律平忧心忡忡,说道:“天可汗,传闻您此次‘放虎归山’了”?
韩延徽奏道:“如果此时天可汗将手足兄弟杀掉,诸部大人定会看出天可汗拔除禅代之心,到当时,定会穷凶极恶,变本加厉,乃至殛毙无度,使部落血流成河”!
“你们该死!若不是天可汗心太软,早该把你们遵循‘籍没之法’充公财产,收录为奴。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如此大喊小叫吗”?
“大哥,你好狠心!我们这些做弟弟的,真是好命苦呀”!
耶律安端从腰间取出一把小鱼刀把玩着:“比及大功胜利的时候……”
“你放屁!你拿着我们哥几个的性命当本钱,换了个‘晋国夫人’当,你不感觉本身负心吗”?
“如果斩断亲情,母亲就会肉痛欲裂,生不如死。母亲一早登山教子,慈母之心,可见一斑。为了停歇风波,吾只好尊听母训,放虎归山”。
萧粘睦姑当即把脸拉长,收回了刚才的那股子喜兴劲儿。
皮开肉绽的耶律剌葛搀扶着老婆萧辖剌巳一瘸一拐地下了山,其他的背叛者也是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从祭坛走到潢水岸边。
耶律剌葛只感觉脚根难以站稳,心烦意乱。
耶律阿保机看了看老婆述律平,再看看大舅哥萧敌鲁,言不由衷地说道。
望着渐行渐远的耶律安端,萧粘睦姑用袖口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
“天可汗做事向来柔嫩寡断,这令我很担忧啊”!述律平皱起了眉头。
只听得“哎呀,娘呀――哎呀,娘呀”挨鞭子的哭叫声,声音哀怨而凄长。
“他们的确是天可汗的手足骨肉,但是,对于他们的背叛之行,天可汗也能熟视无睹,不了了之吗”?
“天可汗,如许的结果您莫非不知吗”?
“就算我甚么也不懂,可我不会把知己取出来喂狗吃喽”!
萧辖剌巳见萧粘睦姑满面东风也过来了,因而一把拽住了萧粘睦姑。
“阿保机你要记着,你是大哥,以是,不管到了任何时候,哪怕是存亡关头,你都要庇护好你的弟弟mm,他们如果出了差池,母亲也不活了”。
“天可汗明显晓得这个事理,还到处豪情用事”。
耶律辖底摇点头,一瘸一拐地下山了。
萧敌鲁也单腿膜拜向耶律阿保机谏言。
萧粘睦姑活力地撅起了嘴。
萧敌鲁说道:“天可汗如果宽仁,不杀他们,他们会就此干休吗”?
“要晓得,不忍加诛,后患无穷啊”!述律平长长感喟。
耶律安端一巴掌打了过来,萧粘睦姑一个趔趄跌倒河边的水中,她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衣服也湿了大半。
“放开我,你这混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想,老二他们也会晓得吾之苦心”!
“你们在乎过大哥的感受吗”?
述律平哀叹:“只怕他们不会珍惜此次改过的机遇”。
第七十四章心太软埋下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