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粘睦姑仓猝跪倒,流着痛苦的泪水,一把拉住天可汗的袖子。
“叔叔,我方才即位时曾三让其位,本日你却出尔反尔,欲立剌葛为天可汗,你这是何意”?
耶律安端面前现出当天那一幕:
耶律阿保机见女儿都这么说了,因而,再次端起“松骨散”酒碗。
“粘睦姑,都是自家人,你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世人正围坐在桌旁燕饮,萧粘睦姑不顾统统冲进捺钵大帐。
“我说粘睦姑,这深更半夜,你疯疯颠癫的跑这儿咋呼啥?迟误了天可汗的雅兴,还不快快请罪”?
耶律辖底甩开了公鸭嗓子,一下子就扑倒在耶律剌葛的面前。
固然已是凉秋,可这几个背叛者,倒是火烧火燎地难受,心如刀剜。夜深了,谁也没法入眠。
帐外,侍卫用铁骨朵墩了几下。
“大哥,莫非会信赖这疯婆子的话不成”?
见天可汗就要把此碗酒送到唇边,耶律雁哥神采镇静,一把抢过耶律阿保机的“松骨散”酒,仰脖灌了下去。
“那耶律雁哥抢先饮下‘松骨散’,毒发身亡”。
“老五,我们接着喝”。耶律阿保机不动声色,再次端起了酒碗。
世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喝酒了,都乖乖滴放下了酒碗。
萧粘睦姑晃晃身子,站了起来。但还是死死地盯着耶律阿保机的酒碗,恐怕天可汗吃了这碗酒。
耶律阿保机听后一闪身,走了。
统统的背叛者都被奥妙囚禁了起来,等待天可汗明日登山刑牲,再做措置。
耶律安端见本身媳妇就要坏了大事儿,仓猝先发制人,一把拦住了萧粘睦姑。
唯有耶律雁哥严峻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耶律阿保机的酒碗,恐怕天可汗粗心喽。
“叔叔,你好暴虐。不是说此药不会伤了大哥吗?怎会死人”?
“大哥”!耶律剌葛大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
耶律质古见萧粘暮姑对父汗拉拉扯扯,早已心生不满。
“二哥,不是五弟无能,是大哥命不该绝”。
“你做事儿如何这么不上心”?
耶律雁哥立时嘴唇发青,嘴角流出了鲜血,她捂着肚子,垂垂地倒了下去。
耶律安端一把拽起萧粘睦姑。
耶律辖底说着说着,俄然惊醒,吓出一身盗汗,才知是惊魂恶梦。
世人只好各自睡去,耶律辖底一沾了枕头,顿时鼾声如雷。
耶律安端面向萧粘睦姑骂道:“你个疯婆子,胆量也忒大了,你竟敢巫咒天可汗”?
“叔叔我不是人,我该死!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