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部常日里疏忽我契丹的存在,本日里又骚扰我的部族,本可汗早故意动手给他们点颜瞧瞧,可我族比来几年灾害接踵而至,若此时出兵,无异于釜底抽薪”。
想到这儿,痕得堇可汗肥胖的刀条脸儿终究暴露了久违的笑容。
侍女拿来麻布,将汤药汁擦干。
耶律滑哥狠狠地白了一眼耶律阿保机。“阿保机,你别乱扣帽子,说话要实事求是”。
“嗯。内里耳目浩繁,我们要见机行事”。
“阿保机愿领兵前去救济。如若败北,定提头本身的头面见可汗”。
二人正说着出逃打算,刘仁恭进入了草棚,向萧敌鲁作揖致礼。
看台四周各色纛旄在轻风中袅袅地飘零,空中上铺设着百米红色的羊毛毡子,为会场增加了繁华、严肃之感。
这时,侍卫来报。
“不知晋王与梁王何时再交兵?莫非将军真的想落空契丹这位盟友吗”?
如果通过此次比武大会耶律阿保机胜出……
耶律钦德的心乱如麻,但他的确没法回绝这个来由,最后还是拨了五百精兵给阿保机,任其调遣。
刘仁恭实在也不敢对萧敌鲁如何,他晓得,碰萧敌鲁一下,那就是给本身添堵,捅大篓子。可内心想的和嘴上说的可不一样。
痕得堇可汗只感觉六合都在转,面前一片暗淡。他微小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确气若游丝。
耶律阿保机走进耶律钦德,行了个单腿膜拜大礼。“阿保机恳请可汗息怒”。
“嗯,我倒是要看看,我会悔怨否”?刘仁恭气急废弛,狐假虎威地走了。
耶律钦德主坐前摆放着一张木制大桌,桌上摆放着喝酒用的白玉小碗及大盘的牛肉、奶成品、小点心。
耶律阿保机白了一眼耶律滑哥,面向耶律钦德行了个单腿膜拜大礼。
“还望可汗速持久计,使萧敌鲁早日生还”。
“你说甚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就是你的短见了,为何不把目光向更远的目标看去”?
痕得堇可汗说着、说着,咳嗽不竭。
“首级,眼看着气候垂垂转凉,您身上的衣服这么薄弱,谨慎夜里着了凉”。
颠末端沉思熟虑以后,痕得堇决定摆下擂台,通过豪杰三艺比武大会,来提拔迭剌部夷离堇,代替耶律辖底军事首级一职。
阴霾垂垂地从痕德堇可汗的心中隐去,他的病情也仿佛有了一丝好转。现在,他仍在苦苦地撑着,因为他深知在这个天下上,争来争去,斗来斗去,争得个你死我活,这或许就是人类保存的不二法例。如果此时有其他部族崛起,那结果将是不堪假想啊!
“契丹的侍卫军首级,敌鲁兄,真是委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