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帝哭道:“老爱卿,这些肺腑之言,你为甚么不早说与朕”?
“蛮夷倍出,北方崛起。此二破也;
他气急废弛地从龙椅上跳了下来,倒背双手,不断地踱着步子,显得非常烦躁不安。一会儿,哀帝又倒背动手大步回到了龙椅上。
“并非老臣是爱说,老臣是不得已而为之”。
“启禀皇上,朱全忠这是玩了个移花接木之法”。
“哦,如此说来本将军方谋篡代,还需等候机会”?
“启禀天子陛下,亘古,朝廷高低,重臣惜权而不想语,小吏怕死而不敢言。舍生忘死者,常常是冒死进谏的言官,力求请陛下憬悟一二”。
“国破家亡,朝不保夕,朕不知还能活过几日”?哀帝哀戚,抹泪。
“别说了!快别说了”!
“老爱卿,你另有何话要说”?
朱全忠说道:“大师但说无妨”。
“老爱卿,事到现在,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讲与朕听听!”哀帝声音中带着哭腔。
“速速呈上来”。朱全忠迫不及待地说道。
“这个……”
第五十六章中原夜黑漆一片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机会已晚。这朱全忠兵权在握,羽翼渐丰,逼得昭宗天子迁都洛阳,又暗害将其杀死,其狼子野心陛下莫非还不知吗”?
固然夜色已晚,可精力颓废的哀帝李柷却无一丝睡意。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立国二百多年的祖宗基业,怎的蓦地就要式微在我这败子的手里?
他歇斯底里地吼道:“刘允章,你是翰林学士,你给朕谈一谈,这些藩镇、朝臣、寺人、外戚的争斗为何愈演愈烈,无尽无休”?
“臣本日冒死谏言,虽九死平生,但以臣微薄身躯,若救万民于水火,臣虽赴死,犹若再生”。
巫师犹踌躇豫,不敢说甚么。
“禀将军,鄙人已拟好一份刑杀名单”。
哀帝李拀却显得极其不耐烦,唾液星子差点就溅到刘允章的斑白髯毛上。
唐哀帝听了刘允章如许一席话,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仿佛从迷茫中看到了一丝但愿。
“汗青上,如许的例子不堪列举,没有甚么敢与不敢,只是要看机会罢了”。
见哀帝李柷大怒,刘允章当即跪倒在哀帝脚下。
“陛下觉得,一个小小的宣武节度使就能填平他朱三的贪欲吗”?
“如此看来,下一个目标,便是寡人了”。
“老爱卿,朕现已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你快奉告朕,应当如何”?
巫师这才吞吞吐吐地禀道:“禀将军,妖星谪(zhé)见,恐大不吉”!
“他不是死力保着朕坐在龙椅上吗,莫非他也有不臣之心”?
“甚么?如何个移花接木之法”?哀帝李柷连连诘问。
“战役连缀,烽火不竭。此一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