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谁晓得。”
隐机取出一柄管箫,轻声吹奏,箫音起处,一缕缕轻风向着玄月缠绕过来。
“甘于强大,那才是笨拙,生来便高人一等的你,那里能明白我们这些求道者的痛苦,我等各式算计,才在此处比及你,不会给你留下逃窜的能够。”
护罩中,玄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合体修士布下的护罩,那里那么轻易被击破,她再规复规复。
一分钟后,她不管耳边不时传来的霹雷隆的巨响,萎糜的神魂投入空间,扑在泥塑之上,猖獗接收着泥塑上的力量,规复几近干枯的神魂之力。
天籁般的轻吟,让玄月身形一滞。
三个青年同时一笑,举樽饮尽。
听到玄月这话,将卫收回一声轻笑,顿时,洞中卷起一股暴风,暴风过处,山壁顿时落下一层石末。
“咚!”
“方才我听诸位言道‘九宝之属,唯血脉而定’,此血脉,是何意?”
“叮叮叮叮叮……”
一股大风过处,符籙上带着的药粉被卷至将卫的手中。
黑袍大笑:“不打搅,相逢既是缘,能在这百战之地相遇,这缘份但是深得很。”
隐机倒伏在玄月身上,他的头,停在了玄月颈侧。
展开眼,一双几近赤红的眸子映入她的眼中,那是被救醒的隐机。
红色腰带的子游叹了一口气:“我为天籁少主,自幼随父习练族中秘技,然六合之间,声音千差万别,吹万分歧,乃至百年虚度,乃至到现在,亦不过窥得秘技真义万中之一。”
“嗤!血脉……子游,你虽聪明博识,然少追逐之志,我族吐气成风,天赋之力不弱于任何一种族,何言不如人?如此便放弃我心实不甘。”
……
黑袍隐机笑了:“女人何必明知故问?”
嗤!
玄月狠狠吸了一口气,身形快速明灭,分开原地的同时,手中弓箭扣动,三枝金黄色的小箭向着洞中三人射去。
“嗷——”
明显是穿过空间,小箭却收回了射中甲胄的声音,射透了某种隔绝的小箭力道未尽,在经历多次风箭与风盾的反对后,准准落在躲逃不及的隐机腿上。
玄月眯了眯眼,笑道:“这么说,人簌必擅箫管、笙簧,不知地籁与天籁又是何种修行手腕?”
玄月身形快速明灭,手中巨剑向着子游当头砸下。
这一夜,不断传出的砰砰巨响、树木折断倒榻的声音、山石被撞落转动的声音……扰得山林中统统生灵皆没法安眠,连四周埋没的修士也被扰得走出藏身之地,看向那被一次次抛高又坠落的圆球将四周的山体粉碎,而后又一次次被暴风卷向高空。
“方才到得洞外,偶然间听到几位说到九宝,不知何谓九宝?”玄月放动手中酒杯,安然相询。
黑袍隐机伸脱手,撩起一缕玄月披垂在肩上的黑发,赞道:“连一缕发丝里,亦是饱含神力,神裔公然得天独厚,呵呵,你既送到我们手上,便做我们强大的踏板吧。”
一缕轻风,自玄月身畔绕了一圈,飞回山洞。
玄月缓慢喘气,目光缓慢扫过站在十几米开外看着她与隐机的将卫与子游。
而就在此时,隐机最后吹出的那些风丝,已冲破了玄月布下的符籙阵,向着玄月扑去。
不消说,那条通向这里的路全被山石堵住了,她成了瓮中之鳖。
砰!
“快,快跑,它要落下来了。”
对于隐机猖獗的行动,玄月并未曾禁止,她的目光扫过一旁静坐的将卫与子游:“为虚妄而分歧法的妄念差遣,明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