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寂静,被穆景瑜的低语突破:“幼瑶,拿着纸笔器具,去外间习字吧,就照着这个写。”不知不觉,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更深处收回,比刚才仿佛哑了一些。
他从怀里取出一支发簪,这是一支淡色的翠玉簪子,簪子通体晶莹剔透,莹红色中透着淡淡绿色。翠玉簪子的下半部分是一朵含苞待放的五叶花,上半部倒是一只逗留在花上沉沦不欲拜别的胡蝶。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蒹葭苍苍,伊人求而不得。蝶恋花,蝶恋花,花却不恋蝶。
“写字吧。”穆景瑜把声线放柔了一些,磁性的低语,在摇摆烛光的书房里,落到林幼瑶的耳朵里。
林幼瑶现在的屋子比穆景瑜的正屋更靠近连接表里院的月洞门。穆景瑜和她步入内院以后,都是先到她的屋子。到了她的屋子门口,穆景瑜等她进屋以后,再分开。看上去,倒像是穆景瑜每日送她回房普通。
他给的都是贵重的,贵重的不是东西,而是因为东西是他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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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环,是一种如何的女人?林幼瑶回想了一下宿世她曾看过的册本。她记得《红楼梦》有描述过通房丫环的糊口。通房丫环除了要服侍仆人起居,给仆人暖床以外,在男女仆人行房的时候,把本身也脱的干清干净,候在一边服侍着,比如擦个汗呀,解个衣呀甚么的。在男仆人需求的时候,也要共同着一起服侍。
如许的委宛含蓄,是这个男人的表达。
“是,殿下。”林幼瑶咽了口唾沫,轻声的应了下来。
林幼瑶无语,应了句:“感谢殿下。”
宣纸上,一首小诗垂垂闪现出来:
林幼瑶一窒,这本殿的自称都出来了。
穆景瑜移了两步,坐回了坐位,端坐着抬了眸,朝林幼瑶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搬去吧。”
“感谢,殿下。”林幼瑶把墨条放到砚台上,空出来的那只手端起了砚台。
“恩。”林幼瑶道。
林幼瑶昂开端,不明以是的望着穆景瑜清冽的眸子。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