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府衙门口,一众官员已是按着官位大小的挨次排好了候着。为首的天然还是江宁知府卞从宗,而在他身边的却多了一个忸内疚怩的知府大蜜斯卞婵婵。
林幼瑶心中一动,轻手重脚的绕到穆景瑜的身后,双手搭到他的太阳穴处,缓缓顺时针柔了起来。
许是因为睡意昏黄,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记得,只要在本身四岁之前,才会被族中长辈如许亲过额头。但是方才,他一个已经弱冠的男人仿佛被人像亲小娃娃似地亲了额头。
穆景瑜本就长的极好,浓眉入鬓,凤眼狭长。一顶墨玉冠束起满头乌黑的长发,一身金丝暗纹深色锦袍衬的人苗条均匀,丰神如玉。耐久身处上位,出世崇高,让他周身贵气不成言。目光清冷,喜怒不辨,严肃自成。
林幼瑶换了个姿式,托起了腮,她心道,殿下作息很规律,在端王府的时候,每日亥时都会分开书房。但是到了江宁,他连续两日,都没有能在亥时分开书房。明天是子时才分开的书房,明天也已颠末端亥时有半个时候了。或许是江宁水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把,以殿下的性子,既然接了任务,来了江宁,那必然会极力,他老是重责重职,对本身要求又很高。
穆景瑜身子绷了一下,并未睁眼:“幼瑶?”声音里带着些许怠倦。
卞婵婵明天到府衙门口来驱逐穆景瑜,纯属给本身爹爹几分颜面,底子没有经心打扮过,只穿了一身半新的素色衣裳,头发也是最不浅显不过的发髻。
只是卞婵婵这一番女儿心机自是无人晓得,穆景瑜目光自始至终分毫都没有落在卞婵婵身上。
“好。”穆景瑜道。
缓而不急,柔而不轻,恰到好处。酸胀以后,是舒爽和解乏。
她从他背后俯下了身子,将唇贴在他的额头上,悄悄的亲了一下。
穆景瑜终究用余光扫了一眼卞婵婵,冷酷道:“不必了。”